余兰收了钱,却是以极低的价格转让。
听到这个消息,姜榆还是不由得心一沉。
“我想说她傻,可她过去那些年的遭遇,我怎么忍心再落井下石。我现在只盼着,那个男人是个好的。”
哪怕是在骗她,也最好能骗她一辈子。
贺庭岳知道她心情不好,没在这时候雪上加霜。
这个男人,只要有眼看的,都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余兰的对象叫范达喜,两人的婚事定在冬至那天。
还有一周的时间,姜榆给丁佳楠那边去了电话,问她要不要过来吃杯喜酒。
丁佳楠听见余兰要结婚,自然打心眼里为她高兴。
但她和姜榆一样,更关心男方如何。
她问了一连串问题,姜榆都如实告知,包括余兰转让工作的事。
丁佳楠听了,直骂:“糊涂啊!她怎么这么糊涂!这个男人的目的不是很显然吗,就是觉得家里老娘瘫了,请保姆还得花钱,不如娶个媳妇儿来照顾!姜榆,你也不劝劝她?”
姜榆叹息一声,“我怎么没劝,该分析的都给她分析了,可有什么用。丁导,余兰的想法,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揣测。”
她的遭遇,就注定她和常人是不同的。
丁佳楠沉默下来,“我现在就买票去北城,等我亲自和她说!”
不出两日,丁佳楠便来到了北城。
刚好姜榆家里有空房,能让她借住几天。
她才放下行李,便等不及去寻余兰说话。
本就是余兰拜托姜榆,把结婚的喜讯告知她。
丁佳楠能来,余兰自然再欢喜不过。
谁知一见面,丁佳楠便是疾言厉色:“你可知有多少人想在城里谋一份工作,却得不到这个机会?你这份工作,还是姜榆卖面子为你求来的,你就这样放弃,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余兰笑容浅了几分,语气涩然:“我还以为你是来恭喜我的。”
“我不是,我是来阻止你继续犯糊涂的!范达喜不是一个好对象,如果他是,他就不会让你把工作低价转让出去!还是转给他的前妻!”
余兰脸色一白,惊声道:“前妻?”
丁佳楠心道果然,此刻对余兰的感受,更多是恨铁不成钢。
“你既然不知道她是范达喜的前妻,又为什么把工作低价让给她?”
余兰讷讷道:“他说是他妈妈主治医生家的亲戚,他想卖个人情,好让大夫为他妈妈尽心一些。”
丁佳楠怒声道:“他这是诈骗!走,我们现在就把工作要回来!”
她拉着余兰就要走,余兰却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