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说我听了也没有用。”
“别说废话,直接说结论!”
“有如古圣之明君,或权倾天下却有爱国之心的大奸之人都可。”
“屁…,这是什么话,难道当今圣上不明吗?”
这还用问吗?
若真是明君,能被从京师赶走,惶惶如丧家之犬吗?
林学瑾岳父奇怪的看着他,林学瑾也是如此,沉默了一下才低头说,“父亲,我很失望。”
林父的双手握紧,“抱歉,我失态了,你们继续说,我不说话了。”
“之后我和先生又说了北蛮之祸,我说那是癣疥之疾,先生就骂我蠢。”
“我气不过,问他为何,他说我能力不足,解释我也听不懂,我气不过,就走了。”
林岳父思索着点点头,“我也不懂,但若是我,肯定不会甩手就走,应该尽力去搞清楚为什么。”
林学瑾点点头,承认那时候他是有几分傲气的,不像现在,面对先生一点傲气没有,就算再骂他,他都能以平常心对待了那。
“先生可能是实在烦了我的问题吧,就不见我,后来我就在村子里做副村长。”
“先生也答应我了,只要我有功劳,就可以去问一个问题。”
“后来有一次我去问政,让先生给我一个我能理解的最简单的方法。”
“先生说简单,就给了我一个简单的方法。”
林学瑾停下来,林岳父沉得住气,林父终于没忍住,还是再开口了,“别卖关子,快说。”
“就两个很粗鄙的字,搞钱。”
“先生原话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搞钱,拼命的搞钱。”
“搞富人的钱,发给穷人,钱只要够多,可以轻易搞死北蛮,搞死流民,搞死明王。”
“哼,说的容易,钱哪有那么容易搞!”
“以前我也这么觉得,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对先生,甚至先生下人来说,搞钱似乎真的很容易。”
“我们来青江府半年多,搞钱搞了二十万,这只是钱,如果算上土地粮食,应该搞了快一百万了吧。”
“什么,一百万?”两张老脸因为惊愕,都扭曲了。
如果当初朝廷有一百万军饷发下去,怎么会丢掉京师!
“当初先生用搞钱而不用赚钱,我现在才明白其中差别。”
“赚钱确实很难,但若只是搞钱,真的很容易。”
“一个搞字,妙不可言啊。”
“父亲,岳父,请不要这么看着我,想让我把钱和东西送给留京那位是不可能的。”
“因为归根结底,这些东西可以是青江百姓的,可以是先生的,唯独是不属于我的。”
“给了八万两,留京那位应该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