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道里的灯光也很昏暗,折在楼宴京深挺的眉眼轮廓里,匿了他冷白的肌与艳色的唇,却彰显桀骜成熟的野性。
“傅砚泽,我更后悔没能再龌龊一点儿。”
楼宴京嗓音压得沉冷:“否则,高中时我就该从你手上抢了她!”
“你——”傅砚泽喉咙发紧。
他咬牙切齿:“你以为这样黎枝就能爱上你?她想嫁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
“是吗?”楼宴京懒漫轻嗤。
他漫不经心地睥睨般扫了傅砚泽一眼,随后姿态悠懒地抬手,解开西装外套,从内口袋里拿出一本结婚证。
楼宴京眉尾微抬:“那需要我提醒你,她现在嫁的人是我吗?”
傅砚泽的眼瞳骤然一缩。
在此之前,他始终自欺欺人,觉得黎枝跟楼宴京也许只是演戏,所谓在微博晒出来的结婚证也只是个壳子。
可是现在。
昏暗的光影里,那本明晃晃的结婚证,将傅砚泽的眼睛刺得猩红胀痛。
他抬手便想要抢。
楼宴京桀骜狂妄地抬起手,袖口卡住腕上经络:“用不着抢。同学一场,我不介意给你展示一下我们的结婚证。”
傅砚泽紧紧地攥起双拳。 。
结果她还是那么任性!
这样想着,傅砚泽的愧疚感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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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
林茸将她跟商叙的晚餐经费上交给了黎枝,楼宴京起身去前台结账。
傅砚泽晚上喝了不少闷酒。
他餐费不够,喝的酒还是林茸最开始给他和江芷悠点的那两扎。
但酒并未将他心里的烦躁压下。
看见楼宴京自己起身离开,他便也忽然站起身来,敷衍着江芷悠说要去“结账”,就跟在楼宴京身后走了出去。
镜头是没跟上的。
节目组还以为结账没什么好拍。
楼宴京用节目组给的经费,付了他们四个人的账单,还直接跟餐吧经理结了节目组工作人员今晚在这里餐酒费用。
他转身准备回桌。
刚一侧身,却见傅砚泽猩红着眼眸站在那里,眸光紧锁在他身上。
楼宴京懒洋洋地抬着下颌睨他一眼,眉尾微动,擦过他的肩便直接想走。
傅砚泽忽然出声:“楼宴京。”
楼宴京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