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浑身哆嗦了一下,满脸不可思议道:“你这都寻思的什么,越说越骇人听闻。
就算不传位扶苏,也是传给其他公子。
怎么可能对扶苏动手。”
顿了顿,李信眉头一挑,摸着如钢针一样的胡须道:“难道你觉得是扶苏生母的缘由?
可如果是这样,那谁都帮不了扶苏。”
“如今原来楚国的外戚还有几个能拿到台面上的。
陛下才不会担心这个,甚至还希望外戚冒出来几个。
有了那些外戚站台,楚地会愈发安稳。”
解释了一下自己对外戚的看法,黄品摆摆手道:“您其实说的也没错,这都是我的猜测而已。
该小心些还是要小心些。
不然我原本一心为大秦,结果却成了逆臣贼子。
不过咱们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
墨安回来后,我会亲自领兵互送到通往羌人的谷道。
一来一回最多有个十日左右就够用。
随后会直接掉头向西,沿着山脚与赛塔那边转悠一圈,帮着习林那边再加把劲。
这么一圈下来,估计要一个多月或是两月。
也正好到了我该回咸阳请罪的时候。”
“等等,你还要回咸阳?”
连忙打断黄品后,李信十分疑惑道:“蒙毅不是说了,执意出兵月氏不是算不上违逆陛下。
况且战事又没彻底结束,你急着回去做什么。”
黄品咧嘴一笑,扬了扬下巴道:“毕竟不是明面上的旨意,该请罪还是要请罪。
另外,我若是不走,您怎么名正言顺的接手这里。”
看到李信愈发的疑惑,黄品悠悠道:“我说的做些准备就是您。
单靠九原的郡兵,应对不来今后的惊涛巨浪。
北境的屯兵与河西的部族兵才是希望。”
李信疑惑的神色并没有改变。
不过看到黄品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脑中飞快地将出兵从头至尾的琢磨了一阵。
最终将月氏的态势与黄品的话联系到一起,李信猛得瞪大了眼睛,语气极为复杂道:“即便是明日就能灭了赛塔,你是不是同样不准备竭力对波磨动手。”
看到黄品点点头,李信似是自言自语的失神道:“攻西而守东压根就不是为了大军的米粮。
而是你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打算。
岂止是胆大包天,你这胆是胆大到天地乾坤都给装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