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每次睁开眼睛都毫无征兆,而且猛地睁的很大,如果旁人胆子小一点,会被她吓一跳。
聂知熠却笑了:“你搞的跟诈尸似的。”
她半梦半醒感觉到有人摸她的脸,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下意识觉得不是聂予桑。
果然,聂予桑的手不会像聂知熠那样没有温度。
“聂先生。”她环顾病房四周。
“出去打电话了。”他偏着头端详她的脸:“你这张脸,怎么越看越顺眼了呢?”
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摸摸她的头发,声音低低的,倒是有几分温柔:“昨天你的戏不错啊,我们在急诊室就听说了,聂家的七少奶奶吐了一个晚上,把老爷子都惊动了,看来这次聂天奕被流放的日子不好过。”
她半暇着眼睛,有气无力的模样:“聂先生肯定是不满足聂天奕被流放,我多吐一个小时,他就多惨一天。”
“你这个黑心小媳妇。”聂知熠的语气甚是愉悦,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心眼怎么这么坏呢?不过,我喜欢。”
他从口袋里掏出领带给她:“差不多就出院了,我的领带没人打。”
她正要坐起来,他却俯下身按下她:“就这么打吧,迁就你。”
她伸长手臂帮他打着领带,见他眼底有些疲惫就猜到肯定是一夜没睡。
“聂先生这么拼?趁热打铁也不是这么打法。”她一边打领带一边低声道。
“你怎么不说,我百忙之中不睡觉也要来看你一眼?”
翟双白打好了领带,他去洗手间对着镜子照了照,很满意。
他拍了拍床头柜上的汤:“今天家里所有人的汤和补品都得靠后,先煲你的汤,这可是我们聂家任何人都没有的待遇。”
翟双白笑笑:“我也没想到有一天靠我的肚皮混日子。”
“这也是个本事,聪明的女人会充分利用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他的语气里能听出赞许:“包括你的肚子。”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翟双白立刻闭上了眼睛。
但那个疯子却飞快地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她都惊了一下,还好聂予桑推开房门的时候,聂知熠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低头看手机。
聂予桑大步走进来,聂知熠便站起来将手机揣进口袋:“你回来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有劳。”聂予桑始终没有说谢谢,聂知熠也没计较,?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照顾弟妹,十月怀胎不容易。”
聂知熠走了,聂予桑看着闭着眼睛的翟双白,帮她拉好被子,打了个哈欠靠在躺椅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翟双白醒了就再也没睡着,枕头边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里面是一只祖母绿的镯子。
翟双白以前对这些挺懂的,拿在手里一摸就知道是好东西。
这是聂老爷子给她的奖赏,她打开盒子,阳光照在碧绿的镯子上面,投射出的光映在天花板上,翠绿翠绿的,仿佛一片深绿的湖泊,美的让人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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