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知熠没有继续她的话题。
他把她从水里捞出来,帮她穿上浴衣,带她去房间吹头发。
不知不觉,她的头发已经长得蛮长,他还是喜欢让她顺滑的发丝从他的指缝里泄下去。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水一滴一滴落在翟双白的脸上。
她忍无可忍,拿走他手里的吹风机站在软凳上对着他的头发就是一阵乱吹。
她在帮他吹头发,他却仰头亲她的下巴。
“别动。”她专注做托尼的时候,讨厌任何人的打扰。
他就去亲她的脖子,她的耳垂。
翟双白终于放弃,关掉了吹风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聂知熠,你有完没完?”
她等着他把自己抱起来再丢在床上大战一百回合。
但他只是拿走了她手里的吹风筒放在梳妆台上,然后他抱住了她的腰,将他的脸颊贴在她的胸口。
她的鼻子下面就是他的脑袋,半干的发丝散发着清爽的薄荷洗发水的味道。
她慢慢地伸出手,试探地在他的脑袋上摸了摸,像是摸一条狗。
他安静的,就像是那条被他捡回家的受伤的小狗,一动也不动。
她就把他一脑袋的头发给揉乱了。
然后,她抱着聂知熠的大脑袋站在凳子上,看着露台的落地窗外的世界。
雨还在下,雨点打在窗户上,哗啦啦,哗啦啦,像是一个成年男子心碎又压抑的哭泣声。
后来,他们相拥坐在地板上看了一整夜的落雨。
天快亮的时候,她嗓子痛了,喉咙里要冒火似的。
她从聂知熠的怀里挣扎出来,他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翟双白立刻摸摸他的脑袋,他也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