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回到自己房间前,在宗考的胖脸蛋上亲了亲。
回到房间后,她借口洗脸,去了洗手间。
她拨开挡在额头上的头发,下面都是细密的汗珠。
刚才聂予桑在跟宗考玩的时候,她脸上在笑,冷汗却流个不停。
她知道,聂予桑的每一次举高高,每一个将宗考抛起来的动作,都在告诉她。
宗考在他手里。
或许,他早就知道宗考是谁的孩子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自以为自己好聪明的。
完全拿捏聂予桑,利用他坐上了七少奶奶的位置,让他做了一把便宜爸爸。
她以为自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那个渔翁。
其实,她可能连鹬都不是。
她洗了脸,看着水珠从苍白的脸上滚落。
她蠢得把宗考变成了聂予桑的人质。
这几日她和聂知熠在一起,从来都没有担忧过宗考的安危。
哪怕在她已经知道聂予桑并不是清风朗月之后。
她也没想那么多。
不过,翟双白忽然把聂予桑读懂了。
之前她一直都不懂。
她总是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无欲无求,不在意背叛,不记恨过往。
她也总是不明白,为什么聂予桑会这样爱她,对她这样好。
原来,这不是爱。
他早就知道她和聂知熠的关系,也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聂知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