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予桑坐在餐厅里吃早餐的时候,一低头仿佛所有人都在笑话他。
他忍了又忍,还是听见罗瑞欣和祝美君在窃窃私语。
虽然听不真切,但偶尔会有几个字飘到他的耳边来。
“真的不行。。。那个医院专门治那种病。。。”
“我看到日期了,好像是很久以前就在治了。。。”
“一四年。。。”
“那岂不是大学还没毕业。。。”
“该不会还没开过荤。。。”
聂予桑终究是忍不下去了,但也没发作,把牛奶喝完就走出了餐厅。
身后的议论声猛的就大起来了:“看来宗考真不是他生的。”
“要不是他跟老四长得一样,都以为孩子长得像他。。。”
聂予桑快步走出大宅门口,却在门廊处遇到正在晒太阳的翟双白。
她躺在躺椅上,阳光照在她的额头上,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她听见了脚步声,用手掌遮住眼睛,看到了聂予桑,心情颇好地跟他打招呼。
“七弟。”
聂予桑站住了,他注视着躺椅上的翟双白。
此时此刻,她是光彩照人的。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翟双白的时候,他承认她特别的气质一下子就吸引到了他。
但同时,他立刻觉得这个女人的气质很像一个人,无论是眼神,还是笑起来唇角的涟漪,以及审视对方的样子,都极其像聂知熠。
他讨厌聂知熠,一如他害怕聂知熠。
包括此刻面前的翟双白,聂予桑不止是厌恶,可能也是害怕的吧。
这两公婆狼狈为奸,一个从公事上围剿他,一个在私事上恶心他。
他顿了顿,向翟双白走过去了,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翟双白还是躺着,笑容可掬。
“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仇人了?”聂予桑看着她顾盼神飞的眼睛询问。
翟双白笑的咧开嘴巴:“这句话,我想问你呢,七弟。”
“双白,记得你做我的助理的时候,我没有亏待过你,而你从一开始就是聂知熠安排在我身边的卧底,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呢?”
“那时候我只是打工人,老板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哪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呢?”翟双白还是笑嘻嘻:“七弟,你一开始就知道,装了那么久的扮猪吃老虎,该利用的人你都利用了个遍,何必还装委屈呢?你借安烁诗之手想让我一无所有,还是你更恨我一点啊,为什么这么恨我呢,因为一开始我骗了你,还是因为我一直都是知熠的人?”
她笑的露出白牙齿,牙齿很白,嘴唇很红。
翟双白比以前更漂亮了,自从和聂知熠结婚以来,她仿佛养了小鬼一般,整个人神采奕奕,面色白里透红。
她的漂亮像一记耳光,用力地打在了聂予桑的脸颊上。
他看着那张明媚的脸庞片刻,缓缓起身。
也许是早餐吃得不够多,也许是蹲的久了,猛的起来眼前有点发黑。
翟双白的笑脸在短暂的黑暗中又慢慢显现。
他真的受够了她这张笑脸,他真的很想看她哭。
于是,聂予桑认真地问她:“怎么才能让你哭呢?”
翟双白仍然笑的开心:“不知道呢?七弟有这个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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