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湄吓坏了,赶紧死死的拽住了翟双白。
“老白你别这样,你肚子里面有宝宝,你千万不能这么激动,求求你了老白。”韩以湄嚎啕大哭。
她的哭声终于唤醒了翟双白,她停下来了,转头木讷地看着满头大汗又满脸泪水的韩以湄。
翟双白觉得跟在她身边的人都这么倒霉哈,好像每个人都不得善终。
甚至连看上去命那么硬的聂知熠,如今都生死不明。
翟双白抬起手用袖子擦掉韩以湄脸上的眼泪:“别哭了,你的皮肤不能总是被眼泪泡着。”
韩以湄的脸上虽然没有被火给烧伤,但是她当时泡在水里,外面的温度那么高,就像是被一锅开水给煮了一样,她的皮肤现在变得敏感又脆弱,稍微晒一点太阳或者是脸上出了汗没有及时擦掉,就会过敏红肿。
此时此刻她的脸又肿起来了,肿得连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缝。
翟双白牵起她的手:“走,去找医生给你开药。”
翟双白又恢复了冷静,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冷静,因为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韩以湄还有宗考。
她必须要保护他们,她不能再让自己身边的人出任何事了。
韩以湄顺从地跟她回到了医院,医生帮她擦了药,又拿了一些药,叮嘱她这几天不能再哭了。
那韩以湄怎么可能不哭,她越是强忍着控制着自己,越是情不自禁的会掉下眼泪。
她们从医院回到家里,这时已经天大亮了,何彬还在四季云顶,看到她们回来,何斌立刻迎了上来。
“怎样?”
刚刚问出口,看到两人的样子,何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师哥。”韩以湄哽咽地开口,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翟双白立刻用纸巾按住她的眼睛:“不要哭,以湄,你现在不能哭,再说哭有什么用?”
是的,哭没有用,但是韩以湄现在除了哭,她能够做什么?
何斌压低声音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翟双白说:“师哥,帮我把宗考先带到你们家去住两天吧,等我们处理好阿姨的后事再说。”
何斌看着她已经能看出来微微隆起的肚子。
“后事我来帮着处理吧,你带宗考先去我家住几天。”
翟双白摇摇头:“我要亲自送阿姨走。”
何斌知道拗不过她,就没有再坚持。
宗考穿好衣服被何斌带下楼的时候,翟双白她们正在布置灵堂。
当时在医院里翟双白就联系了办白事的人,对方已经把朴妈的照片做好送过来了。
宗考一脸懵懂的看着朴妈的黑白大照片,忽然大声喊出来了。
“婆婆!”
翟双白忍了许久的眼泪此刻终于忍不住,哗的一下就从眼眶中冲出来了。
“妈妈!干妈!”宗考指着朴妈的照片喊着:“真的是婆婆!”
何斌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笑着跟他说。
“宗考乖,伯伯带你去找塔塔姐姐玩好不好?”
“塔塔姐姐?”宗考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他很快就忘记了照片上的人是他最熟悉的婆婆。
韩以湄擦干眼泪向宗考走过去,握了握他的小手,哑着嗓子叮嘱:“宗考乖,去伯伯家住几天,但是要听话呀,要听伯伯和婶婶的话,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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