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镜揉了揉脑门,狐疑地看向梨夏,起身来到桌前坐下,点评道:“卖相不错。”
拿筷子夹起葱油饼尝了一口,表情凝固。
梨夏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镜姐慢慢吃,我去伺候强爷洗漱了。”
对于红缨就是蔚音瑕一事,她虽吃惊,但也很好地完成了强爷和安镜交给她的“任务”,而且事后并没有主动再去接近蔚音瑕。
是得知蔚音瑕入狱后,她才又时而去红姨家走动陪伴。
等到蔚音瑕出来了,还是红姨领着蔚音瑕一起来找她,向她表达感谢之情。
那时的蔚音瑕瘦得不成样子,眸中黯淡无光,就是一个没有活力和生机的躯壳,每日进餐也少得可怜,只为了续命。
是红姨求她多来家里陪陪红缨。
于是后来,她成了她们家唯一的常客,同红缨也成了推心置腹的朋友。
再后来红缨接下了仙乐门当老板,她无事可做就又跟着红缨重回了仙乐门。说是做老本行,其实是帮衬。
徐伟强走前给她留了钱,够她一个人生活好几年的了。
所以战乱那段日子,她也没有再抛头露面为了生计发愁,除去探望红姨和红缨,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做一些针线活儿。
做给自己的。
“去吧。”安镜很快恢复正常,“早餐,谢了。以后要有做主子的样子,做饭是蓉嫂的本职工作,你抢了她的活儿,那她靠什么谋生?”
“是,梨夏记住了。”
葱油饼的味道,是安镜在老城区吃到过的,红姨和红缨做的早餐的味道。
她又夹起油条一口一口吃完,也是曾经熟悉的味道。
那个坏女人的味道,怎的就“挥之不去”,怎的就让自己“欲罢不能”呢?
蔚音瑕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又该拿我自己怎么办?我还是,一如从前,好喜欢你。
休整了小半天,该做正事了。
书房里,安镜、徐伟强、柏杨都在。徐伟强春光
满面,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安镜问柏杨:“这么些天了,摸清他的行踪了吗?”
柏杨答:“镜姐,人我们已经锁定了,前几日见你心情不佳,所以就没拿这事儿来烦你,强爷根据情报做了部署,弟兄们也都分头行事了,量他也插翅难飞。”
他们在找的,就是海帮老大金宝路。
陆诚的仇还没报。
当年在安家后院祭拜陆诚时,柏杨也暗暗向陆诚发过誓,有生之年必定会协助镜老板为他把这个仇给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