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谈话的俩人被电话铃声惊扰。“莫西莫西,我是吉本正吾。”“课长,我是刘长川,雅子小姐办公室电话打不通,我有重要情报要向您汇报。”电话里传来刘长川急切的声音。“刘桑,外线电话容易被窃听,不要在电话里说,有紧要之事你先处理,我和雅子要办理“红桃”的案件,暂时脱不开身,如果有重要线索,你可以自已决断。”“是课长,事后我会向您汇报。”“刘桑的电话?”吉本正吾放下电话,南造雅子在一旁笑着问道。“是啊,林悦目已经通传了消息,就看刘桑如何择决了,他要是不抓人只派人盯梢,那就说明狗东西是内鬼,想要拖时间,从而上报军统。”“哼,吴启德可是军统老资格,上校级别,盯梢,那就是个笑话。”“前辈,直接抓捕会不会影响以后“北岳”的潜伏?”南造雅子略显担忧的问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北岳”暴露。”南造雅子见吉本正吾自信满满,一咬牙劝道:“前辈,要不到此为止吧!”“万一抓不到陈树咱们损失太大,不如趁此机会我全面接手,明日在法租界生擒军统在沪上最大的头子。”“不,我一定要看一看刘桑是否是“鼹鼠”,否则我不甘心,这件事你不用多说,我心意已决。”吉本正吾面带冷意回道。真是个疯子,更是个固执的混蛋。南造雅子在心里大骂不止。他有点不理解吉本正吾的所作所为,老东西这是疯了,万一刘长川真是间谍,好家伙,他可是知道特高课很多机密,一旦证实此事,在没抓住陈树的情况下,吉本正吾只有一条路可走,调回本土,转为预备役。还不如像上个月似的,快刀斩乱麻,制造一场意外送刘桑上路。特么的,“喝酒不开车”的计策多好啊!执念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你看不见摸不着,但神经病都没执念可怕。……你个老东西,小爷早早晚晚弄死你。刘长川放下电话,在心里骂了一顿吉本正吾之后,又打电话给行动一班的南广伦也,让其赶紧过来抓人。刘长川也没办法了,盯梢并通知总部肯定不行,这他么就是吉本正吾的圈套,你只要上报,明天命就得没,还会牵连姐姐和小铃铛,不行,死贫道不死道友,抱歉了吴上校,以后我一定多给你上点香。下午点,行动一班班长南广伦也带着几名特工就位,美惠子也探听了确切消息,吴启德住在楼房间。“房内几个人?”刘长川满头是汗,轻声询问气喘吁吁跑过来的美惠子。“两个人,只不过十分钟前,跟吴启德一起的一名年轻人离开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桥本志和小五郎已经跟踪年轻人离开。”“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秘密抓人。”刘长川一咬牙,对在他身边的南广伦也说道。“刘桑放心,我不会惊扰住店客人,甚至不会让饭店服务人员知晓我们来抓人。”南广伦也点头下保证。接着转头吩咐手下准备好大行李箱,又让人去旅馆开几间客房,此事必须做的悄声无息。刘长川并没上楼,而是在楼下等待,他现在也没啥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于将来会不会受到总部问责,爱咋咋地吧!先躲过此劫再说。至于上报总部,然后带着姐姐和小铃铛逃跑,别扯了,吉本正吾根本不可能给他机会。如果不出意外,家里那边肯定已经被老东西秘密监控,吉本正吾心黑着呢!分钟后,行动一班两名特工推着一个大皮箱从旅馆走了出来,那里面装的正是军统上校吴启德。得到消息的刘长川也不废话,直接开车回特高课,当然了,事先也让行动一班的特工去支援桥本志和小五郎,抓捕另外一个人。……扫描中……【吴启德岁,军统】特高课刑讯室,刘长川扫描完之后,并没亲自审讯,而是准备按规则直接去南造雅子办公室汇报工作。也就在这时,小五郎和行动一班的特工押着一名年轻人走了进来,别说,人长得还真不赖。扫描中……[张安平岁,军统】刘长川看了一眼张安平心中寻思起来,要说林悦目在大街上赶巧遇到吴启德,并跟踪到通平旅馆,他肯定不信。谁信谁他么是傻子。知晓吴启德和张安平来上海,并且住进通平旅馆的人极少,除了这俩人之外,可能只有总部寥寥数人。如果总部那几个知情者没人叛变,那简单了,吴启德和张安平俩人中的其中一人早已做了叛徒,给日本人做了狗。是谁呢?是上校吴启德,还是长相不错的年轻人张安平?演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演的,回来我要好好看看,到底谁是人…谁是狗?……“雅子小姐,一会审讯您跟我一起过去吗?”刘长川到南造雅子办公室,交上这次抓捕记录,问询她是否亲自下场审讯。“不了,我晚上要去梅机关开会,商议如何找出“红桃”,刘桑,你说说你的看法,一名军统大人物来上海,动机一定不简单。”“雅子小姐说的是,一个市长去另外一个城市,能跟他平起平坐的人不可能是科长、处长,或者局长,只能是市长。”“所以能跟吴启德见面商谈的人,只能是陈树,或者另外军统的大人物。”刘长川老老实实回答。这事他不说,吉本正吾和南造雅子也会想到,没必要藏着掖着,你聪明,难道就别人是傻子!别太他么太把自已当回事,也别觉得自已能猜到,而别人却想不到。南造雅子手中拿着抓捕记录,笑着点头:“刘桑,你说没错,能跟吴启德同级别的人,在上海只有军统上海站站长陈树,我相信,这次特高课会名震沪上,让其他部门看看大日本帝国,特高课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