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识趣地劝阻着:“萧媚,今日下跪可不仅仅是为了侯府,也是为了你和两个孩子,
若是张家死死盯着你们不放,甚至还将魔爪伸向承意,那可就不得了……”
“好,我道歉。”
萧媚咬着牙,终是选择了妥协,望向席靖修的视线中多了少许坚定:“三爷可别忘了今日所说的话,我替你道歉摆平一切,三爷可不能亏待我。”
席靖修应得爽快,腾出一只手拍打着胸口,信誓旦旦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答应了你,就绝不会出尔反尔。”
“那聘礼呢?”
她想到什么般特地问了一嘴:“侯爷为何不提早告诉我聘礼的事?早点说我也好有心理准备。”
想到聘礼她就觉得膈应。
席靖修眼神闪躲,脑袋疯狂转动着,思索着该如何开口合适:“这件事另有隐情,日后再慢慢与你解释,先处理正事将找茬的人都打发走才是要紧的。”
“聘礼的事,是我的意思。”
老夫人一眼便瞧出席靖修尚未想出解释的言辞,主动出声:“侯府的情况你也知道,为了娶你,侯府已经花了不少银两,实在是掏不出多余的银两。
说实话,那一箱撑场面的聘礼也不少了,只要你安安心心跟着席靖修,荣华富贵自然不会少了你,还差这点聘礼吗?”
“待这件事结束,我带你和两个孩子去街上好好逛逛,置办些衣物首饰。”
席靖修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深情款款道:“我虽时常去清风阁探望,但我对她只有愧疚,几年前的事我一直认为有错的是我,这才待她好。但侯府主母的位置只能是你。”
这话听上去有些悦耳。
萧媚的心情这才好上不少。
她为席靖修生儿育女,两个孩子也能稳固她在侯府的地位。
就算席靖修心里对韶宛有情,只要这女人一日没有子嗣,就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她。
兴许她还能以此拉回席靖修的心,一时低头换来夫君的信任倒也不亏。
萧媚暗暗在心中加油后,忍着反胃朝着棺材靠近了几步:“既然你们想要我道歉,那我便道歉。
过了今日,我们两清了,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张家再以子虚乌有的由头找上门来,靖安侯府报官也是占理的。”
“这叫道歉?”
顾时矜笑了,眉眼弯起道灿烂的浅笑,眼中却带着浓烈的鄙夷之色:“萧姑娘这话说出去,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在算账。”
萧媚心中的火苗瞬间被点燃,怒视着她:“我肯道歉已经很不错了,少在这挑三拣四,有种你来道歉。我是有错,但张三也未必就是无辜的……”
“萧媚,既是要道歉那就拿出道歉的态度。”
张奶奶闷声一哼,锐利的视线扫向她:“不咸不淡的两句话就想将此事揭过,真以为张家好欺负,能任由你摆布?”
萧媚勉强沉住气:“我道歉并非理亏,而是因为不想和你们太过计较,毕竟这是侯府,该有的气量我们还是有的。”
“少废话了。”
张夫人没工夫看她在这说废话,出声催促着:“对着棺材下回磕头道歉,除此之外我们不接受任何道歉。”
萧媚放不下面子,仍旧端着架子:“要我说差不多得了,大家都各退一步,没必要将事情闹太僵。”
张奶奶冷着脸呵斥:“下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