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救急长袍人顿了下,再开口多了几分忌惮,“她或许有些本事能让皇上准许她出来,可你我都不知她来了是要做什么,为保城主的大事万无一失,还是要事事谨慎。”姜暄和听到唐鹏岳叹口气,没说什么。拓跋扈看向她,自己竟不知道还有这回事,想必是姜暄和那时候还疑心自己。只是她为何要去掺和城主府的事情?等眼下事情了了再问一问她吧,拓跋扈知道姜暄和有自己的主意,但他不想让姜暄和觉得自己会是阻碍。城主没再说什么,长袍人又问了几句姜暄和听不大懂的,什么“城主可决定了要何时开始”,还有“若是吝惜太多怕是难以达成所愿”。现在知道的还不够多,听不懂姜暄和也不着急,她又耐心待了会儿,长袍人出去了,城主的脚步声接近,门却又开了。这次还是那边的,姜暄和只瞟了一眼自己这边,确认门窗紧闭,注意力还是回到屋子里。“大人不好了,素月她晕倒了,那院子里也没人了。”“竟有此事!带上人跟我来。”这声音一下就中气十足了,也给姜暄和吓得差点往下跳。好在拓跋扈依旧稳当得带着她离开,他动作极其迅速,姜暄和甚至从中察觉到了些慌乱。她有所不知,拓跋扈却看见了,几乎就在他们离开的同时,这边的门也打开了,因为离姜暄和所住的院落近,也邻着大路,城主便从这里出发,一路疾行。他们二人也是飞奔回去,姜暄和被放下时还有点晕头转向的。素月还在门口维持着印象里的姿势,姜暄和看她,被拓跋扈一推往里趔趄了几步,“快进去,待会理直气壮些。”他说完甚至来不及看姜暄和一眼就离开了,毕竟这件事他应该毫不知情才对。“对对!”姜暄和已经看见窗外的火把来到院子门口,这来势汹汹她唯有装睡了。素月在门口不好解释她就不解释,反正一口咬定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唐鹏岳还能说什么不成?锁上门后姜暄和飞速踢掉鞋子上床,在被子里听到沉重杂乱的脚步声很是心惊,但一低头又看见自己衣服还没脱,这哪是要睡觉的样子。“敏妃娘娘,你在吗?”唐鹏岳的口气十分不虞,他已经看见歪倒在地上的素月了。没想到这敏妃如此不知事,在他的地盘上还敢胡来,他想起方才的提醒,的确是要对姜暄和多加防范,这才刚来就敢惹事。姜暄和充耳不闻,闭着眼把衣裳弄乱,至少露出肩膀的部分是中衣。至于要不要起来,起来了怎么说自己为何穿着外衫睡觉,就全看演技了。唐鹏岳又喊了几句,门是关着的,似乎跟那小厮说的有所不同。他也存了个疑影,亲自上前去查探,让人把素月先带走问个明白,他则是要姜暄和亲自解释清楚。门被夸张的力度敲响,显示敲门之人的愤怒,姜暄和仍然按兵不动,但衣裳已经脱完扔在地上了,跟其他砸碎的东西一起,也看不出什么不对来。“娘娘莫怪,外面的素月不省人事,臣怕娘娘出事才出此下策硬闯。来人啊,给我把门撞开!”姜暄和咬牙,这才开口,“你敢!”唐鹏岳手掌竖起让人停下,这的确是姜暄和的声音,里面是有人的。但这还不能让他放心,他继续道,“那娘娘可知素月为何昏迷过去?还是说这就是娘娘所为?”姜暄和知道他是有把握才会质问,但她万事俱备不怕被人拿捏住什么把柄,气势上也不输于唐鹏岳。“大胆!你一个城主怎敢质问本宫?你安排的丫鬟出了事自然是你管家不严,本宫何错之有啊?”唐鹏岳一时沉默,姜暄和的话提醒他还有身份要顾及。可那日夜里被她偷听去的不是一般的话,是她不能知道的事情,且自己也不知道姜暄和到底听取了多少。眼下在自己的城主府里都这么棘手,若是让她回去京城跟慕容峥禀告了,那……“娘娘言重了,臣只是担心娘娘安危,可否让臣派丫鬟进去看一眼。”他并没有询问的意思,还是使眼色让人准备好撞门,姜暄和知道对方人多势众,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什么能服众的说辞,撑不住太久。但她不想对峙,因为这会让自己的气势彻底被唐鹏岳压下去一截,如果今日守不住这门,以后也别想守住了。姜暄和有这样的预感,便不可能放他进来,只是如今还有什么手段可用呢?她犹豫着要不要下去把门堵住,虽然有些可笑,但似乎是唯一的法子了。”真是无礼至极!难道这就是城主的待客之道?深夜扰人安睡不说还要空口诬陷!唐鹏岳,你把本宫当成什么了?莫不是真以为你就是这的土皇帝?”她搜肠刮肚相处这些话来,指望它们能替自己先抵挡住唐鹏岳一会儿。不得不说还是有一定用处的,至少唐鹏岳身侧要撞门的人止住了势头。这土皇帝的名头一出,就暗示了唐鹏岳或许有异心,若只是简单的听命行事还不算出错,但若是沾上谋反的罪名,可就没这么简单了。在唐鹏岳身边做事的人都知道府里的情况,还能留下出现的人自然机灵远超常人,故而姜暄和一说这话他们都开始掂量起来。猜测这些时日的举动是否要自立,还把明知是皇帝嫔妃的人关起来,这桩桩件件看着都不对劲。唐鹏岳也感觉到了身侧的目光开始犹疑,他对这煽动人心的姜暄和更是不满,也不吩咐旁人了,亲自上去,抬手就要把门推开。身旁突然有人截住了他的力道,笑着说出不容置疑的话,“城主这么大架势为难一个女子,是否有失妥当?”拓跋扈,他面上镇定,心想还好来得及。看了眼门还是好好的,没有什么痕迹,想必唐鹏岳也是才开始动手。“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么晚了不回去休息?”他耐心尽,对拓跋扈也不再多有客气,自从他说要和姜暄和住在一起,自己再看不出来他站队哪边就真是眼盲心也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