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背刺被问起身份,背后背着弓箭的男子带了几分恭敬道,“姜小姐,我们是裘国神策营的。里头跟皇上打起来那位已经告诉我们事情原委,我们此行便是要带你离开,你不必害怕。”话虽如此,他也实在看不出姜暄和脸上有任何害怕的神色,反而是有些麻木,也许是经历得太多了,反而对什么场面都能淡定自若。如此也好,省了他们安抚解释的功夫,要带人走时,姜暄和却摆手拒绝,看向战况激烈的院内,“流云还在里头,我得等他一起走,免得把我救下了,他自己却折在里面,这可不行。”这是肺腑之言,他们好不容易相见,自然要同进退,姜暄和看向男子,“你们若是能出手帮我,不妨再帮他些许,刚才那几箭射得实在是神乎奇迹。若是你们肯出手,一定能让他快些结束这一战。”姜暄和虽然不清楚他们所说的事情原委到底是指自己的身世还是其她,但既然他们会对拓跋炎出手,那就证明有可能帮流云,如此就不能不一试。等她说完这话之后,他们的表情都有些犹豫。“这并非我们不想出手,而是他们打的难分难舍,若是我们贸然射箭,实在不知会伤到哪一方,不如静观其变。”这也有理,“也好。”姜暄和点头,“那咱们就在外头守着等他们,等里面见分晓。“暗哨里,冯溪薛今日是没有和姜暄和同去的,她等了一整天都没等到姜暄和回来,坐立不安,想找人去救她却难以开口。要怎么说呢?难不成说她们大周的敏妃娘娘跟敌国的皇子认识?这样一来还有谁肯救她,不把她当做什么通敌叛国之人就不错了。这事原本只有秋叶晓得,之后她为救人情急之下问了,也晓得了,但终究算私隐不能随便为外人道。可是性命攸关,冯溪薛知道自己实在没法一个人去,便只能找了最信得过的陈大人。“姐姐她一天都不见人了,我知道她去了哪,但我现在没法说。你能不能随我一起去将她救回来?”陈大人纳闷了,“你怎么就知道她出事了呢?”“这……这个也没法说。”冯溪薛急得要冒火,看她这样子,陈大人也不疑有他,反正皇上信得过敏妃,自己就信得过。“那你等等,我去找些人来,咱们骑马去快些。”冯溪薛大喜,“好!多谢多谢,那你赶紧去,我在这等着。”一群人甚至还穿戴了战斗时的装备,不过走到一半便遇到了姜暄和,还有她身旁一个不怎么眼熟的人,看着像护卫。那人身上都是血,手中还拿着剑,就这样走在姜暄和身边,二人的距离让冯溪薛知道姜暄和是信任他的,也就是自己人。她下马急匆匆跑上去,“姐姐你可是遇到什么事了?这么久不回来,我真怕……”“没事没事,都回去吧,遇到点意外,但有这位把我救下了,如今一切都好。””姜暄和很快把事情带过,显然不能被这么多人知道,冯溪薛越发觉得自己谨慎些是对的。而且姜暄和都这么说了,冯溪薛和陈大人也不再多问,回到暗哨之后,陈大人突然得了一个好消息,急匆匆过来和她们说,“二公子两日之后便能回来了,你们若是不急便等到那时候,便可以跟他见面。“冯溪薛一看又有好消息,马上应道,“这是自然,就等着他呢。不过姐姐你还是先去休息吧,什么事都没有你身子重要。”姜暄和点头,很快离开,背影看着都有些脆弱。冯溪薛看得出姜暄和已经分外劳累,且她不说在那边遇了什么,便是不好当着陈大人的面说。说起来她自己并不是十分想打听这种私隐,还不如就让她好好休息,整理好心绪。晚间,姜暄和却迟迟没睡,她敲了流云的房门,问他,“可方便吗?有些话想说。”“你进来吧。”流云说完,姜暄和进来,看他还在擦拭自己的佩剑,但他身上的伤早就已经包扎好了,手法娴熟,只是露在外头的绷带,让人看了还是有些心里发疼。尤其是姜暄和,她是亲眼看着那剑刃如何砍在流云身上的。“你身上伤如何?”她坐下,先问了无关痛痒的。“都还好,不要紧,你要问什么?”其实流云以为姜暄和要问秦雪尧的事,但姜暄和还没有想到那去,她只是关心那院子里到底是打成什么样才能让他们全身而退。“你跟他打那么久也分不出个胜负来,怎么突然就能相安无事地出来,还能把我带走?是不是跟她做了什么交易?若是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姜暄和很是着急,她觉得流云跟拓跋炎打得不相上下已经是不容易了,如果说想完全压着拓跋炎一头,这世间恐怕无人能做到。故而,当流云无事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姜暄和简直是目瞪口呆,直到路上遇到冯溪薛时还没缓过神来。如今睡不着也是因为这事想不清楚才来问个究竟。“并没有什么交易,只是他不愿意再打,分不出胜负。外头又是他自己人,怕有威胁。我答应不会再联络他们,他就停手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姜暄和这才想起来,还有外面那些陪她等着流云的弓箭手,他们的确是裘国人,但为何会同拓跋炎反戈相向呢?姜暄对他的答案并不十分满意,显然说的太少,而他消失杳无音信的时间太长,对不上。“你知道我要问什么的,我想知道你之前去裘国那么久,都遇到了一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姜暄和顿了顿才补充道,“如果你想说的话。”流云对她可谓是知无不言,很快道,“其实也没什么。他们应该同你说了,已经知道你身份的事,其实是为了你的身份才会出手相助,此前也多亏了他们才能拖住拓跋炎。你只要知道他们对你无害就是了。”真的无害吗?姜暄和的神色明显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