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为什么。
那天,第一次见他,她就觉得这个从来没见过的人,有些亲切。
仿佛很久很久之前,他们就认识一般。
因此,那天他们的合照,她便保存了下来。
她没想过。
那个男人,会成为她蒋惊语唯一的男人,也是她独生子的父亲。
翻看着相册,蒋惊语的眼眶湿润了。
视线也变得模糊了。
她对别人说了慌。
她总说自己风流,好男色。
可实际上,她从小到大,便也只有这一个男人。
每次她在他面前提起那些完全不存在的风流往事,看着他吃醋皱眉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就觉得有趣。
后面说的多了。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欠了许多风流债。
可跟他分开的这两年多的时间,她才知道,她以前总跟他说,离了他,她要找各种款式的男人,世上所有小鲜肉都尝一遍的话有多夸张离谱。
这两年多以来,追她的人很多。
却始终连个能碰了她手的男人都没有。
蒋惊语的嘴角弯了弯,笑容却有些苦涩。
看着照片。
蒋惊语的脑袋里却空空的。
她的心也很空,好像缺了一块,空得难受。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次回去要做什么。
她已经把话说绝了。
他们两个再也不可能了。
蒋惊语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清冷顺着她的眼角,滑入她的发丝。
这会儿,一道声音,打破了她慌乱又无措的心。
“女士,需要纸巾吗?”
蒋惊语睁开眼,她看到一只漂亮的手掌,递了一包还没用过的纸巾过来。
男人长相斯文,看上去很年轻,三十出头的模样,西装革履的样子,跟这经济舱有些不搭。
蒋惊语接过纸巾,目光迅速垂下去:“谢谢。”
在之后。
两人之间便再也没有对话了。
飞机还在飞行,平稳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