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私房钱!”她指着霍时渡,“男人藏钱,不是长期有奸情,便是临时有奸情。”
“哦。”霍时渡扯了领带,给她,“我是逃不掉有奸情了,夫人勒死我吧。”
纪杳从公文包翻出钱夹,身份证,工资卡。。。以及二百元现金。
她心一揪,“哥哥。。。”
“昨天车加油,秘书垫付的。”霍时渡顺势卖惨,“记着,替我还了。”
堂堂商会的会长,连油钱也是秘书付的。
“那你订购珠宝的钱——”
“挪公款了。”
纪杳瞪大眼,“什么?”
“明天补,无妨。”霍时渡吓唬她上瘾。
她迅速取了银行卡,“你堂舅和我舅舅是挪公款判刑的,你以后不许挪了!”
霍时渡看着卡,又看着纪杳。
心中不是滋味。
骗她小金库太容易了。
。。。。。。
元旦,沈承瀚陪太太回娘家。
每年春节在沈宅过,新年在白家过,沈承瀚的姐姐们定居新加坡,春节回国都去婆家,沈宅太冷清,加上沈承瀚的祖父高寿,长孙、孙媳妇自然是留在身边。白柏莉的祖父母过世了,父母有一个长子,婚后同住,倒是不冷清,二老知道女儿高攀了沈家,沈家又厚待女儿,因此教导她逢年过节以婆家为重。
沈家是知礼节的,亲家仁义,沈家也仁义,叮嘱沈承瀚元旦和中秋去孝敬岳父母。
结果,大金链子哭着不回,一早溜了。
他纳闷儿,悄悄跟着。
大金链子跑进李家大院,热情趴在地上,“珍珠姐姐,骑大马啦!今天是赤兔马,跑得可快了!我爸爸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小珍珠慢悠悠走出厢房,“我骑腻了。”
“珍珠姐姐不腻——”大金链子拍拍膝盖的土,“我会尥蹶子!”
沈承瀚心态崩了。
他蹿上去,义愤填膺训诫大金链子,“沈业,你爷爷小时候被霍正仪的奶奶骑,你爸爸小时候被她爸爸欺负,我想风水轮流转,你这一辈,咱们老沈家应该翻身了吧?没想到啊,我生了个贱骨头,你主动求着霍正仪骑你是吧?”他又蹿到窗外,踮着脚骂,“霍时渡,你教唆你女儿奴役我儿子,我沈家和你霍家不共戴天!”
竹帘子一掀。
霍时渡穿着睡衣,立在朱红色的门槛,“沈董如此浩大的架势,打算屠我满门啊。”
将近四十年的发小,霍时渡一直压制沈承瀚,前者一严肃,后者秒怂了,“不是屠不屠。。。天凉了,大金链子趴地上驼小珍珠,垫个毯子呗,不然拉稀了。”
“爸爸,垫毯子爬不快,我不垫!”大金链子解释不是霍叔叔不给垫,是自己敬业,不肯垫。
沈承瀚闭上眼。
李韵宁,霍正仪。。。
沾了李家血脉的女儿,全是狐媚子。
他狞笑,冲天发誓,“我沈家即使只剩下一个男人有生育能力,一定生出万人迷的女儿,让霍正修高攀不上!我生不出,我父亲重出江湖!”
。。。。。。
“不生。”沈承瀚回沈宅一商量,白柏莉不配合,“万一再生个沈业二号,何止珠宝没了,宅子,钱,都没了。”
“你选吧。”沈承瀚不罢休,“你生,或是母亲生,添个女儿,或是添个小姑子。”
白柏莉乐了,“行啊,婆婆生吧,医学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