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大妞二妞跟着二叔,这边两个孩子,那肯定是咱们家占大头,这分法没错吧。”
“但我又琢磨着老姚头心黑着呢,也就是怕咱妈才不敢惹事,你要不叫红霞多拿点回去,以后她日子不好过。。。。”
还有存款那些,她可不知道上年年末决算夫妻两还剩多少钱。
如果要算得特别清楚,那分到姚红霞手里头没什么钱的,毕竟女人一年到头就算每天挣满八个工分,抵掉粮食也压根没有多少。
其实黄水仙也不是不会,不想给人钱的理由千千万,更重要的是,她揣摩不出婆婆的意思是让妯娌日后好过呢,还是不好过呢。。。。
黄水仙也不指望丈夫能给个了不起的建议,只不过这人跟屁精托生一样老是放屁,她实在人不了就叫人想放屁了滚出去放。
牛进仓狡辩他又做不了屁的主。。。。。
不过今晚也没吃啥,咋的屁那么多,这会感觉来了只能夹着腚快步出门。
门一开,睡不着坐暗处暗自神伤的牛进棚刚想问亲哥是来陪自己的?
还没开口呢,就被人迎面放了一连串的屁。
夜晚还有些凉,就穿个汗衫大裤衩子的牛进仓放了屁就无情关门,再也没有出来过。
人其实也不是进屋睡,黄水仙愣是叨叨了小半晚,总算是把离婚协议里头的财产分好了,锅碗瓢盆啥的分得很仔细。
牛进仓看过,只能说还是略偏向了老牛家。。。。。
黄水仙不以为意,往后姚红霞不是老牛家里人,她偏心自己人没有错。
人一拉开门就瞅见姚红霞站外头,也不知道刚才的话听见了没有。
人也不说话,把叠好的小孩衣服递给黄水仙转身就走。
可那满脸的倦容肯定是一晚没睡。
黄水仙叹了口气,把衣服也捎带上一并去了荒屋。
她也不害人,好的坏的都叫婆婆自己看着办吧。
春夏秋冬的衣服都在这了,虽然没几套但也够醒目的。
徐春娇先看了眼儿媳妇拼音加字惨不忍睹的字面,蹙眉问干啥把衣服都拿来。
黄水仙照实话说的,“应该是缝补了一晚上。”
徐春娇随意翻翻看看,摆摆手说:‘不要’
姐妹两昨晚上搁荒屋睡的,这会揉着眼睛刚好起床。。。。。
老太太叫两孩子今儿不上学跟着进城里,喊大儿媳:“叫翠兰回来”
又叫一大早也来了的大侄子准备准备,那四个打算往她门口涂粪的混混都揣上,赶早进城了。
小混混求一晚上了。
这年头乱,所以罚得就特别的重。
他们也是附近生产的人,平日里举报投机倒把,那可以在各处横着走,但要因为当小偷被逮住传出去就完犊子了,因为全村人都会防着你,就成的的确确的坏人了,谁家一旦丢东西八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求没有用啊,还是被民兵队长卡着后脖颈给带上了车。
兄弟两没滚多久就又滚了回来。
牛进仓说:“妈,我远远看,有个爆米花朝咱们家里走来了,一看就知道是来找你的。”
没一会真好些人在外头喊话,领头的是拿火夹子烫了一头卷的钟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