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整得像模像样点的,椰丝总得要的,凉粉,薏米,花生,绿豆,红豆,鹌鹑蛋,一样样的煮也相当的废时间。
黄水仙跟人打着商量,回头由着她采买和煮食材,人负责卖,年末算成钱了三七分。
光卖还能累到哪里去,秦淑芬答应得挺痛快。
两人还生怕被别人听去了这门生意,越说音量越小,最后干脆出了生产队大门朝家走。
黄水仙一进门就翻上,找出来点绿豆,一点花生,一些芋头,一点通心粉。
两人都起了兴致,琢磨今儿就把清补凉给定下。
下血本的,妯娌两都琢磨去远一点的大代销社买鹌鹑蛋罐头,喜滋滋去跟老太太借自行车。
黄水仙就乐意倒腾新鲜东西,有机会骑自行车从来都不觉得累。
妯娌两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叫孩子们守着家就赶紧出了门。
大一点的代销社不常去,一是没必要,再者是那地方不太好走,有一个很长的泥巴斜坡。
秦淑芬坐后座时都没敢睁开眼睛,耳边的风呼啦啦的吹。
好不容易感觉车速缓了才心有余悸说:“我刚全程闭着眼,可吓人了。”
前边黄水仙大吃一惊:“啥,你也没睁眼?”
“。。。。。。。。。”
没摔死也是幸运,妯娌两还买着了鹌鹑蛋罐头。
本地其实也有鹌鹑。
这这玩意是留鸟,一年四季都有,而且飞不了多远,撑死十米八米算到顶了,平日里也都是小孩掏点鹌鹑蛋。
鹌鹑蛋罐头还是头一回吃,妯娌两喜滋滋的呼上孩子们先去了一趟荒屋。
买了两罐鹌鹑呢,一罐回头做清补凉,另一罐一个人刚好可以分一颗。
徐春娇暗骂末世真是要啥啥没有,这鹌鹑也没有吃过呢。
谁都领了一颗,就眼睛肿成缝的兄弟两连鹌鹑在哪都看不见。
大妞负责给人剥的鹌鹑蛋,只觉鼻涕要流出来了就擦一擦,一抹满手背的血。
二妞举着没好透的中指慢慢的剥鹌鹑蛋,一扬头吓得叫出声,“姐,好多的血。”
徐春娇上手捏着大妞鼻翼,叫小儿媳妇去拿张纸来。
灶房里头的黄水仙以为喊自己,急忙忙应了。
人本来蹲地上烧火煮清补凉的食材,起猛了一头撞灶台上,痛得眼泪直流,一摸额头一个大包。
动静太大,院子里也乱成一团,徐春娇喊小儿媳去看看咋回事。
秦淑芬放下喝了几口的鹌鹑蛋水进了灶房。
她打从喝了鹌鹑蛋水,脸蛋就有些痒痒,进屋拿了纸给大妞擦鼻血,又拿了红花油给黄水仙擦额头,挠得就更厉害了。
徐春娇冷不丁一抬头,瞧着满脸小红疙瘩的儿媳妇倒吸了口冷气。
“妈,都在呢?”
外头,牛进仓带着牛进棚喊了两声。
打从牛进棚离婚,兄弟两回家反而勤快了。
今天也不是啥节日,更不是星期天,牛进仓宁愿哄弟弟回家来感受家庭的温暖,热热闹闹的能叫人心里好过些。
兄弟两一开门,感觉像是看到一屋子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