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着姜苗的三个小瓷碗就放墙角根,要不是故意的哪那么容易碰着啊。
路过的社员一言难尽的瞅着人,但碍着先锋生产队和社会生产队之间当下紧张的局面和摩擦没说啥,朝屋里头喊了声,“徐老太,在不在家啊,有人踢你家的东西啊。”
徐春娇这会确实在家,不过在后院铲屎。
最近牛海霞在家拉屎老是不埋。。。。
埋屎那是猫的天性,不埋屎那不是智障猫么!
徐春娇真怀疑过,但又觉得不太像,以前是会埋的啊。
有人说是因为搁家里头有安全感,不用隐藏气味啥的。
徐春娇也信了,动手帮忙埋过几回。。。。。
结果牛海霞瞧见了,不知道是不是以为老太太喜欢它的屎,现在不仅不埋了,看到徐春娇铲屎的时候还会赶紧给拉一坨新鲜的。
大妞帮忙辩解过,啥东西都是新鲜的好,猫猫肯定是以为老太太喜欢屎,所以想把最新鲜的屎留给最喜欢的人。
徐春娇已经不在乎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了,她把铲起来的屎装网兜里挂牛海霞脖子上。
不想埋,就挂着屎袋子走天下吧!
肥猫瞳孔震颤,瞧着主人没有解开的意思,挂着一袋自己的屎摇摇晃晃出门了。
徐春娇跟着转到前边院子,看着不速之客蹙眉。
路过的社员再次告状。“老太太,你们家的花花草草被踢坏了,就门口这三盆!”
这一看就是故意的,徐春娇就要开始骂人了,话在嘴边转了转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社会生产队队长一口老血如鲠在喉。。。。。
刚才他确实是故意的,但不是脚欠,也不是真有那么大的气,纯粹就是装出来的。
先锋生产队昨儿求和来了,他没搭理,今儿来是打算给一颗糖吃的。
无他,盯上先锋生产队的渔船了。
走私的钱真是太好挣了,就跟弯腰在地上捡钱没什么两样。
他都不知道来钱可以是这么容易得事。
前面那二三十年领着社员们辛辛苦苦的过活就跟个笑话似的。
合作走私的金主可说了,渔船越多越好,运输得多就能挣钱啊。
这话一来说得晚,如今公社旗下大部分生产队的渔船也都让先锋生产队租去了。。。。。
二来社会生产队这两年经济效益比先锋生产队差多了,现在走私副业刚起步,哪有那么大的手笔能吃下那么多的渔船。
昨儿拒绝李知青时人就想好了,如今可是先锋生产队上赶着求他们。
今儿来就是谈条件。
如果先锋生产队愿意让社会生产队免费共用渔船,他们就和金主游说撤销之前的禁令,往后那片海还能接着捕鱼。。。。。
谁叫这次抱的大腿粗呢,徐老太不答应,上边自有人物治她!
人也知道恶人还得恶人磨啊,就徐老太那性子绝壁不能好声好气的来,一定得比人更拽更凶更得理不饶人,好叫人忌惮,事就好谈得多。。。。。
但现在,他的生气不是演的。
先锋生产队和社会生产队彼此之间开始不对盘也两年了,这死老太婆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像话吗!
被一句话引爆怒火的社会生产队队长一脚踢飞了‘过来吃饭’的碗。
狗子不在,倒是砸到了外边围观靠得太近的一孩子。
人扭头努力缓和着铁青的脸,想问孩子没事吧,一张嘴嘟哝,“嚎子。。”
再想开口说一句好孩子,张嘴就是:“海嚎子。。”
正声讨大人打小孩好不要脸的吃瓜群众里传出一阵蛐蛐声。。。。
这社会生产队的队长咋回事啊,话咋说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