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妈!疼!别拽了!”
“儿子哪里疼?快让医生给瞧瞧!医生啊,我儿子咋喊疼呢?”
儿子:“……”
全病房的人:“……”
站对面听得清清楚楚的老牛家:“。…。。”
这会对面走廊又有个护士狂奔喊着哪个床病人血氧不正常,紧接着好几个医生从另一个病房里疾驰而出。
几分钟以后面色铁青的经过,嘟哝大爷是真会找事,怎么把血氧夹给套脚趾上了。
牛进家对侄女往后的职业选择有点担心,很显然这还不是学好就万事大吉的程度。
大妞依旧崇拜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医生,觉得干这行真带劲。
护士把医生喊来了,但这位态度有点敷衍,说话也不太好听,叨叨睡不着完全就是吃饱了撑着,饱暖思淫欲,这会要是有上顿没下顿,还能这么矫情吗,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小老太差点当场跟人干起来。
再换一个是小老头,人家可就靠谱多了,特真诚的说是接待过类似的患者,但没法治,国内医学水平就到这。
人说得也清楚。
这要是半夜老两点醒,那知道跟肝有关系,三四点醒去找肺的问题。
可这些人不是身体器官除了毛病,跟脑子有关系,俗称把魂儿丢那了。
家里人知道鼓动着去医院瞧瞧,至少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头有个底。。
这也就是碰巧他以前接触过,不然遇到不懂行的医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些可怜的一辈子就受折磨。
末了人还说了几句好听的,叨叨有这种应激障碍的人长寿着呢,因为生活里没啥事能对他产生惊吓。
大妞摸了摸牛进家的胳膊,说:“小叔,我好好学,以后给你治。”
牛进家直说挺好,他就是享受不上,能帮着别人也是好的。
最后人家给开了点安神的中药,徐春娇领着一大一小就出了医院。。。。。。。
今儿还带了春联来,想着从医院出来顺道去巷子把春联贴上,后两天是不可能再过来的。
牛进家眼神好,半路上只一眼就瞧见自己两个兄弟。
前头走的还没发现后边的动静了,正自顾自的说着话。
他们也去找了赤脚医生,人家说睡不着整点酸枣仁,放锅里干炒一会,然后碾碎了泡水喝,保准晚上睡得喷香。
这一代人都是放养着长大的,什么东西有什么功效不一定知道,但好些东西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
队医一翻开那本赤脚医生大全,兄弟两一看就知道酸枣仁是啥玩意了,就是酸枣树的种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