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倒挺好,这会在一块合计却都说不清楚菜地打药了没有。
一大家子寻思那就当做打药了吧。
一旦接受这个设定,又得掰扯打完农药后的菜几天能吃。
生产队用的农药一般是1605,3911,1059。
1605是对硫磷,3911是甲拌磷。
这些玩意都很毒,闻着都头疼,有时候打药都会中毒。
所以这年头要么不打农药,要么就下最猛的药。
这两年公家陆陆续续又出了好些品种,听说削弱了毒性。
老品种啥时候挥发大家都知道,但是新品种就有点说不准了。
黄水仙琢磨着日子,假设这两天真给菜打药了,到现在应该还是不能吃,会中毒。
牛进仓觉得问题不大,该挥发都已经挥发完了。
牛翠兰和牛进棚属于一知半解,所以站两头。
大房夫妻两就吵起来了。
为了争那口气,黄水仙气呼呼的去菜地拔菜当场炒了一盘看着牛进仓吃下去,自己倒是一筷子没动。
半夜牛进仓嗷嗷吐。
这事传到徐春娇耳朵里已是元宵节那一天的傍晚
她是没见着那两口子,否则围观的一巴掌,儿媳妇两巴掌,儿子更是十八掌。
队干部们得去站岗,徐春娇喊了狗子一声。
狗子正吃晚饭呢,看看饭再看看主人,抓紧吃两口赶紧跟上。
都已经跑出去了又再折返,叼起墙角年末淘汰下来的破锅盖盖住了自己的饭。
路过啄院里小石子的老母鸡:“。…”
主人已经好远了,狗子汪汪汪汪的追出去。
真是的!咋能不等狗嘞!!
路过老牛家时,小老太没进去,大过节不想打人。
屋里头,大人叮嘱孩子记得摘葱或者弄蒜头,芹菜也行。
摘葱就是聪明,芹菜是勤快,蒜苗是会算数,蒜头是有成算。
黄水仙找不着网兜,越翻越是恼火。
牛进仓进屋去,闷声不吭一通找,还真给找出来了。
黄水仙就瞥了人一眼说,“算你有能耐。”
“那倒是”路过的牛建国说:“我爸找东西的能耐是没的说,要不怎么能找到我喜欢的大人来当我妈。”
黄水仙心头就给撞了一下,感动的说:“下辈子,咱们母子三个还在一块。”
因为昨儿拌嘴了,人故意不带上牛进仓,强调说:“就咱们母子三个!”
同样路过的牛建军赶紧问真的吗?
黄水仙怔感动着,所以话也煽情:“下辈子保不齐你们其中一个是我爸呢,人的缘分就是这样,说不准了。”
牛建军说:“不行,我们可做不了你爸爸。”
牛建国点点头,“你要是像我一样淘气,我一天能打你八遍。”
黄水仙:“。。。”滚滚滚,都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