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轮到她的时候,还有盐么?
其他人大约也是这么想的,脸上都带了焦急之态,推推搡搡,吵吵嚷嚷。
却见盐铺里出来个小二,拿着大喇叭叫道,“乡亲们,不要挤,不要慌!盐多得很,大家都能买到!”
有人嗤之以鼻,“盐是多得很,价呢?一样么?”
多新鲜呐,盐铺什么时候缺过盐?
盐再多,也没见他们降过价。
今日好不容易盐铺发回癫,谁不想多买点?
小二嗓音洪亮地道,“一样!往后都是这个价,不只咱们这儿,天下都一样!这是朝廷定的,宸王千岁定的!谁敢胡乱涨价,宸王千岁砍他的脑袋!”
有人狐疑道,“有这么好的事儿?牛三儿,莫不是你胡说?”
小二牛三儿没好气地道,“我敢么?没这么找死的!县衙门口贴着布告呢,不信自己去看!”
那人:“我不识字!”
牛三儿:“白日里有衙役宣讲。”
此地离县城不近,有一百多里路,犯不着为了求证跑这一趟。
但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大家也就信了七八分。
刘二娘也松了口气,没之前那么急躁。
有人忍不住问道,“盐价怎会突然降下来?”
这个问题,牛三儿很懂,骄傲地道,“因为,宸王千岁不忍穷苦百姓无盐可食,传授了制盐新法!”
陈翠花激动地道,“原来是宸王千岁传的制盐新法,难怪这盐雪白雪白,精细得很!”
以前的盐,是黄色或褐色,看着有些污浊。
这回的不一样,很干净。
刘二娘:“雪白雪白?”
陈翠花用力点头,“嗯,又好看,又咸鲜!”
已经买过一次的人家也做证,“是比以前的好得多。这不,我爹让我再买两罐。”
再买两罐做什么呢?腌鱼。
腌好了去县城里卖。
鲜鱼跟腌鱼可不是一个价。
一位老丈喃喃道,“这都是长公主殿下的恩德!”
立时有人纠正,“不是长公主殿下,是宸王千岁!”
老丈不服,“你知道什么,陛下虽然封了浮云道长为宸王,却没有褫夺她靖国长公主的封号,所以,她还是长公主!”
纠正他的人听不懂褫夺什么意思,只觉极为高深,不敢再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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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偏西时,总算轮到刘二娘。
她也终于看见,雪白雪白的盐是什么样。
很美,像冬日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