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厅房,晏殊朝屋内那抹红色身影看去。
“二公子今日怎会有闲情过来?”
刘寒月朝晏殊看去,笑道:“晏家有喜我来蹭蹭喜气,孩子何时办满月酒?”
“就这两天,我爹娘的意思是想等嫂子出了月子,一家人回半坡村再给孩子办满月酒。”
刘寒月走上前来,朝襁褓里的小婴儿看了一眼。
“那我可要去凑凑热闹才行,这孩子跟着你倒是乖觉。”
晏殊笑着看向襁褓中的小家伙。
“小家伙是挺乖巧,从出生那日哭了一回,这阵子吃得好睡得好,跟着谁都不哭不闹的,倒是让他母亲轻松了不少。”
“他的身上为何这么黑?”
“得了黄疸,过几日就好了。”
刘寒月笑着伸手逗弄小家伙,小家伙嗖的一下伸出小手,紧紧攥住了刘寒月的手指,作势就要张口吮嘬。
“眉眼间倒是像你大哥。”
晏殊轻轻握住婴儿的小手,试图掰开小家伙的手指,小家伙攥紧了小拳头死活不肯放开,眼睛好奇的盯着刘寒月。
“他好像很喜欢你啊。”
刘寒月也觉得与这小家伙挺投缘,抽回自己被小家伙握着的手指:“我来抱抱他。”
他伸出手摆了几个姿势,没有任何经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抱孩子。
晏殊略带揶揄道:“你伸出手臂不要动。”
刘寒月照做,晏殊将小家伙轻轻放到了他的手臂上,刘寒月心里咯噔一下,当柔软的小生命抱在怀里时,心里莫名紧张起来,生怕把他给摔着。
“原来抱孩子是这种感觉。”
江辞赶来时,正巧看到眼前的场景,站在江辞身旁的晏文轻咳一声。
“小妹,江公子来了。”
江辞与温玉堂、晏淮都是同窗,得知温玉堂中了举人亲自带着贺礼上门道贺,他们总不好将人拒之门外。
看着眼前刺眼的一幕,江辞冷声道:“不曾想二公子这般随性之人竟也喜欢孩子。”
刘寒月早就发现江辞来了,故意当着他的面与晏殊亲近,而晏殊背对着屋门,在听到身后传来江辞的声音时颇感意外。
她转身看去,与站在门口的江辞四目相对,心口不由漏跳了一拍。
从乡试那日后,她和江辞已有月余未曾见过,本以为晏家人对他的态度如此冷淡,他不会主动上门来的。
刘寒月的目光在晏殊脸上停顿了片刻,随即抬脚向前迈了一步,将晏殊挡在了自己身后。
“江公子此次乡试拔得头筹,如今整个信阳府的达官显贵应该都快把江府的门槛踏破了吧?江公子仪表堂堂、学识渊博,又是今年的解元,城内自是有不少女子芳心暗许,听闻有不少人想把自家女儿嫁去江府呢。”
江辞神情略带嘲讽的朝刘寒月瞥了一眼:“堂堂侯府二公子竟也喜欢听这些街坊间闲余饭后的谣言,既是传闻自是当不得真。”
刘寒月轻晒一声:“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江公子艳福不浅羡煞旁人,何须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