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不觉得这帕子上的兰花很熟悉吗?”
江辞及时转移话题,晏殊被摆在面前的两幅刺绣问住了。
荷包上的兰花和她绣的那方帕子真的是一模一样的丑。
事实都摆在了自己面前,晏殊只好承认。
她轻哼一声:“所以你偷了我的帕子,就是想证实这只奇丑无比的香囊是我绣的?好吧,我承认,这荷包是我送给你的,但那是你自己求我绣的,可不是我舔着脸主动拿这么丑的香囊送人,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见晏殊生气了,江辞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我只是想知道送香囊的人究竟是谁,虽然这只香囊很普通,可我时刻带在身上足以说明送香囊的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当我得知这只香囊是你送的,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开心。”
晏殊抿了抿唇,目光落在那破旧的香囊上。
“都破损成这样了,还是换个新的吧。”
“无碍,你不擅长刺绣却能一针一线的为我做香囊,这只香囊的情谊比它的外在更重要,若嫂嫂有时间帮我修补一下就好了。”
晏殊将香囊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这个香囊已经没有缝补的必要了,我还有一个备用的香囊,比这个要好一些,若你不嫌弃……。”
江辞笑道:“不嫌弃。”
“那我一会儿拿来给你。”
“也给我放一样的干花可好?”
“没问题。”
江辞是第一个不嫌弃自己绣活儿丑的人,晏殊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你已经开始出汗了,躺下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煎药。”
“好。”
江辞点了点头,乖乖躺回了床上,晏殊帮他掖好被子就起身出了房间。
退烧药里有一定的安眠作用,江辞躺下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晏殊则问影四要了笔墨纸砚写了一份方子,交给影四去镇子上找家药铺将药品备齐了。
其实这些药空间里都有,可她出门时没带太多行李,不好从她手里拿出草药。
影四拿了方子就跑去镇子上最大的一家药铺抓了三副药。
晏殊提前和掌柜打好了招呼,掌柜的很热情的将自家煎药的砂锅借给了她。
傍晚
江辞醒来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桌子前,她的手里正摆弄着什么,屋子里散发着阵阵花香。
江辞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你一直守在这里?”
“你醒啦?”晏殊拿着装好干花的香囊走到了床边。
“答应给你的香囊,趁着你休息的功夫把干花装好了,你闻一闻可是这个味道?”
江辞虽然面色还有些病态,眼底却噙着淡淡笑意。
他伸手接了那只崭新的香囊,上面绣的花样儿大致能看出是两朵白底红蕊的花,搭配上歪歪扭扭的叶子倒也有几分俏皮。
“嫂嫂这绣工的确进步很大。”
“是吧,我也觉得比之前那个好看多了。”晏殊顿时觉得信心倍增。
她伸手在江辞额头上测了测温度。
“烧已经退下来了,你的药还在炉子上小火温着,我去端过来。”
话落,晏殊起身匆匆走出房间。
江辞目送她的身影离开,将手里的香囊凑近看了看,唇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
在晏殊悉心照顾下,江辞第二日身体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同时大雪也停下了,一行人离开这个小镇子就进了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