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玄子虽然紧闭双眼,但他的意识是半清醒状态,当听到耳边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时,觉得这道声音很是熟悉,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奈何三天三夜没吃饭,身上还受了重伤,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最终只能作罢。
晏殊看到是催玄子,立刻伸手按在他的脉门帮其看诊,确定老爷子有很重的内伤,她立刻从腰间的布包里取出一粒续命丹塞到了老爷子口中,又起身用竹筒接了一杯灵泉水喂他喝下,随即便开始专注处理他的外伤。
老爷子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整个人看着比一年前瘦了许多,胸前、背部遍布鞭伤,从伤口的深浅来判断都是近段时间才留下的。
将老爷子身上的伤口涂上消炎止疼的药粉后,晏殊朝浑身不醒的崔老看了一眼。
这老爷子可真是够倒霉的,两次见面,他不是被追杀就是在被追杀的路上,一把老骨头了,究竟是谁对他下这么狠的手,非要至他于死地不可?
如今老爷子落入夜书谨的手中,她猜测夜书谨十之八九是冲着崔家的钱财来的?
“咳咳……”
崔老一阵咳嗽声拉回了晏殊的思绪,她低头朝地上的催老看去。
“您老醒了?”
催老此时终于睁开了眼睛,当看到晏殊时,他有些错愕的愣了好一会儿。
“咳咳……,是晏丫头?我没在做梦吧?”
晏殊冲着他笑了笑:“是我,我恰巧遇到了夜书谨,发现那只红木箱子有古怪就进来查看,结果发现竟然是您在红木箱子里。崔爷爷,您为何会落入夜书谨的手中?”
催玄子轻叹一声:“说来真是家门不幸,一年前我曾遭遇追杀被你所救,等回府之后就彻查了追杀我的人,当时我心里便已经有了怀疑之人,只是证据不足难以将他绳之以法,几个月前终于找到了追杀我的那几名杀手,从他们口中得以证实买凶杀我之人正是我那侄儿崔元章,当着崔氏族人的面,我将崔家二房一家彻底赶出崔家,本以为他们没了崔氏作为靠山不会再肖想崔家产业,却没想到他竟暗中与齐王狼狈为奸,此次我落入夜书谨之手,正是崔元章与夜书谨二人设计陷害,他们一个想得到崔家掌家之权,另一个想得到崔氏粮仓里的粮食。哼,齐王狼子野心,这造反之路一旦失败必会背上千古骂名,我清河崔氏绵延兴盛前年,岂会与这般宵小之辈为伍?那崔元章目光狭隘,想靠着齐王功成名就,岂不是齐王此人手段狠辣、为人阴险,绝非明主人选,与这种人为伍即便助他登记称帝,迟早也会拿崔家开刀。”
说完话,崔老发现周围的环境不对劲儿,他朝四周扫了一眼。
“晏丫头,你这是把老夫带到什么地方了?”
眼前这栋宅院的风格着实新奇,处处都透露出一众低调的奢华,那窗户、门框、甚至整个房屋都是琉璃制作,不对,那琉璃竟然如此大一块,而且还如此平整光滑?这样的技术只怕整个大隋最顶级的工匠都做不出来吧?
晏殊轻咳一声:“您老误会了,此时我们还在那个房间里,这里只是一场幻境。”
话落,晏殊瞬间带着崔老回到漆黑的房间,崔老依旧还待在木箱子里,情景转瞬的刹那,崔老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真的是转瞬之间他就回到了这个破箱子里?
催老那双睿智的目光朝晏殊深深看了一眼。
“晏丫头,你莫不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吧?”
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出那般逼真的幻境?他早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一般人,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一般。
晏殊暂时还没想好借口,如是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时候,崔爷爷,你把这粒药丸吃了可以陷入假死状态,我会寻机会救你的。”
崔玄子毫不犹豫张开嘴,晏殊笑道:“你不怕真的是毒药?”
崔玄子苦中作乐的嘿嘿一笑:“你若想害我就不会帮我上药了,我刚刚虽然睁不开眼,但身体还是有知觉的。”
晏殊将药丸塞入崔老口中,随即起身走到了门口处,从空间摸出一粒石子,抬手朝屋顶瓦片挥去。
“砰!”
一块瓦片瞬间掉落房中,清脆的碎裂声瞬间引起了门外二人的注意,晏殊闪身进入空间,二人几乎同时冲入房内。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