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目的地。
做检查时。
盛鸢又昏睡了过去。
待再一次醒来,她被安置上了呼吸机,至此,她基本能确信“她的病”并不简单。
盛鸢没有再去问时砚,她直接喊来了医生。
“盛鸢小姐……”外籍面孔的女医生满脸踌躇,是一种就算是作为医生也觉得匪夷所思的表情,她用中文道:“您生了一种十分怪异的病,您全身的器官正处于一个不断衰竭的状态中,我们尝试治疗,可无论是机器或是药物还是其它手段……这种衰竭都无法得到控制。”
盛鸢的手被时砚的掌心收紧一瞬,她侧头,看到时砚眼底布满红血丝,明显一夜未睡,他抿唇,漆眸紧紧盯住她。
盛鸢冲他弯唇轻松一笑。
一般人听见医生的这番话不是不可置信便是极度恐惧,但盛鸢在听完后始终安安静静的。
她身上是素色的病号服,长发披散,肩膀线条显得愈发纤瘦,时砚另只手还握着手机,他说:“我已经找好了下一家医院,等一下我们过去吧。”
盛鸢没拒绝,弯唇说好,而后说:“但是时砚,先陪我睡一会儿吧,我又有点累了。”
这是VIP病房,床的空间足够大。
时砚看了盛鸢半晌,嗯了一句,而后他脱掉外套,上床,盛鸢习惯性地缩进时砚怀中。
两人相拥而眠。
盛鸢先闭上眼,呼吸逐渐匀称。
时砚视线在盛鸢的脸上凝结了许久许久,他抬手将她脸颊边的头发挽至耳后,低头珍视地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随后,顶不住身体的疲倦,也跟着盛鸢闭上眼睛。
几乎是时砚睡着的那一秒,盛鸢睁开了眼,她漂亮的杏眼里眸色清明,没有一丝睡意。
颜清月这段时间过得可谓是顺风顺水。
距离她转正不到半月,她从被提拔到总公司,到现在直接被晋升为了副经理,且还有很大能继续往上升的空间。
事业方面逐渐完满,感情方面近来也开了花。
公司老公的小儿子对她一见钟情,这位小少爷不仅人长得好,脾性也好,细心温柔多金。
颜清月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好运”给包围了。
周末回家时胃口大增。
看着女儿外表状态越来越好,颜父颜母也是一千万个高兴。
颜母喜笑颜开地给颜清月盛了第二碗饭,饭桌上一家人闲聊,颜父谈起开饭前电视机里播报的本地新闻,说:“也是奇了怪了,咱们潮河区大雪飘飘,谁知道向阳区那边却出了大太阳,空气温度竟然达到了三十八度多,咱们穿棉袄,那边穿起了短袖。”
倘若是昼夜温差也就罢了。
可潮河区与向阳区就是隔壁邻居的关系,同一天的天气竟然这么诡异,一边下雪,一边三十八度的太阳。
颜母不以为然:“人专家不都说了吗,估计又是那种百年前年难得一遇的奇景呗。”
颜清月没听见颜父的话,她在低头拿手机回复那位小少爷的微信,对方约自己待会儿去逛烟花节。
颜清月答应了。
吃过晚饭后,她精心打扮一番出了门,彼时天已经黑了,她在自家楼下等对方车来接。
忽地。
对面路灯下出现一个黑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