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抽屉里的那张照片,他抬手拢了拢小姑娘的头发,问她,“那个抽屉里,放的是哥哥的照片?”
陶桃眼角耷拉下来,轻声“嗯”了下。
时拓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陶桃扯过床角的政治书,翻到其中一页,趴在床上,一边翻看一边说:“我初叁运动会和哥哥照的,那天800米跑了第一名,哥哥来看我,爸爸给我们俩拍的照片。”
陶清和陶桃拍过很多照片。
但是陶桃最喜欢的,还是这一张。
因为,这是唯一一张,能够证明,她也很优秀的照片。
过了好一会儿,陶桃轻声叹了一口气。
“我高一结束,文理分班的时候,想了好久,不知道选什么。那时候其实我是理科科目占优势的,但是哥哥那时候读的文科,而且,地理一直都是最好的。”
陶桃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自从陶清走了之后,陶建林对她不管不问,每个月也不怎么打电话,仿佛她这个女儿是个假人一样,而沉梦媛,大概是对陶清的死愧疚感太重,把所有的期望和重量,全都压在了陶桃身上。
陶桃那时候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像哥哥那样,成绩好,努力读书。
好像只有这样,陶建林,就能看到她了。
沉梦媛,就能满意了。
她的负罪感,也就能,少一些了。
时拓把人带进怀里,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轻声哄着她,“没关系,哥哥走了,但是现在有男朋友了,小家伙,我不能代替你哥哥,哥哥永远就是哥哥,但是,我会加倍的爱你,知道吗。”
陶桃吸了吸鼻子,感觉眼眶有些发酸。
阿拓真好。
哥哥就是哥哥,阿拓是阿拓。
可是,他会把哥哥没有完成的,给她的爱,全都,加倍的,还给她。
这么想着,小姑娘缩了缩脑袋,往他身上又贴了下。
软绵绵的小屁股蹭过来,时拓一只手越到她胸前,掌住一侧乳房,揉捏了起来。
不出一会儿,小姑娘红着脸,嘤嘤呀呀的出声。
“阿拓,别揉了……”
时拓凑上前,亲了亲她的侧颈,“不揉这儿,给我揉哪儿?”
说完,指尖顺势往下探。
陶桃手都有些抖。
“我,我要背书的。”
他“嗯”了声,侧手摸过床头下方的盒子,抽出一个拿在手上,扣过小姑娘的肩,翻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