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的替天行道,是他进了大内,直接就去慕容贵妃住处,想摆什么姿势便摆什么姿势。
可谁曾想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睡个贵妃,比特么睡瓦舍妓楼里的清倌人还费劲。
好么,这小半月时间,他跟鲁智深两个,从看宫禁大门开始,一直实习到了现在。
本以为的皇宫大内,是莺莺燕燕围在身旁笑闹,结果却是几乎空无一人的环境中,两人被侍卫亲军们安排在一处角落,一站就到大天亮。
也就后半夜的时候,会有人替换他们一会儿,各自休息、喝水、如厕。
“哥哥,别牢骚了。
洒家也不知是此等消遣人的营生。
早特么知道,那日在慕容府就该睡了那娘们。
咱们兄弟也就不用在此,遭这等鸟罪了!”
大宋规矩未失,大内规矩森严也是肯定的事儿。
现在的宫禁规矩,比之哲宗朝以前,还是松懈许多的。
若没有行幸局,没有道君皇帝的荒唐,生人想要祸乱宫禁,根本没那可能。
“汝所说娘们,可是奴家?”
李鄂的牢骚刚刚落地,一声冰冷清脆的问话,让两兄弟不由举起了各自的鞭锏。
谁曾想,守了小半月无人的皇城,发句牢骚,就会来人接话呢?
“说的就是你这娘们。
这小半月时间,可是把洒家累着了。
愣着干嘛,找地方去,洒家早早完事,也要早早回去安歇……”
稍微凝聚目力,见接话的就是那日的慕容大娘子,李鄂也没惯着她,直接就支使了起来。
也不管慕容贵妃身旁还有张巧莲跟杨秋两人了。
“浑蛋!”
颐指气使的慕容贵妃,哪能听了这个,当即就要斥责李鄂,却被一旁的小黄门杨秋,抢了话语。
“李二哥,可不敢如此跟大娘子说话。
莲儿且去前方盯着。
李二哥将甲胄卸了,小奴替二哥顶上一班……”
杨秋接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恨极了这个给他金元宝的李二哥。
谋划了几个月时间,就看这一哆嗦了,却在这个时候吃罪了身后大娘子。
若大娘子没有子嗣,杨秋的前程也就到小黄门了。
如今慕容贵妃延嗣,不仅是涉及到了慕容府的兴衰,还有她身边一众宫人的荣辱。
如今事,已经不是慕容贵妃说了算的了,李鄂来了,即便贵人再不情愿,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鲁达哥哥帮忙!”
现场气氛尴尬,李鄂可不尴尬,指挥鲁智深、杨秋帮他卸了甲胄,他也不管两人如何了,过去拉住慕容大娘子就往院舍之内走去……
“兀那没卵子的阉人,莫要哆嗦。
约莫侍卫亲军的巡逻队要走来了,莫要因你这阉人害了我们兄弟性命……”
兄弟李鄂,拉着挣扎低吼的宫中贵人去行好事了,鲁智深旁边的杨秋,却因李鄂的粗鲁被吓的瑟瑟发抖。
大内森严,鲁智深也怕事情露了,再次亡命天涯,只能闷声提醒了一下杨秋。
待宫内巡逻的侍卫亲军走过,寒夜之中,杨秋的脚下也多了几点冻成冰霜的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