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匪自重、驱匪害民,也是这类阴鸷武将的老套路,但也端的好用无比。
正因近处梁山水泊势力太大,所以独龙岗上三大庄才要结寨以自保。
若祝家庄无惧梁山,又何来结寨自保一说?
只要面前武将的话散播出去,梁山人马来打祝家庄,只怕扈家庄、李家庄一个也不会响应祝家庄。
梁山贼匪打下祝家庄后,朝廷的剿匪大军,自然可以随后便至,驱了梁山贼寇,或是灭了梁山贼寇。
那时节,祝家庄上下,死的就冤屈无比了。
“既然将军要拿贼人,稍等片刻,贼人便会被叉来。
不知将军家门何处?”
不近山寨,周边无贼无匪,祝朝奉自然无惧什么武夫军汉。
但坏就坏在祝家庄紧邻梁山水泊,水泊之上还驻有大寇。
州府之兵还无力清剿,如今来了能清剿梁山的王师,祝朝奉可不想祝家庄成为剿匪的战场,所以刚刚还硬气无比的朝奉大夫,在贼寇面前,也不得不低头。
“不见洒家头上铁箍么?
洒家是方外之人,并无家门可言。
但你祝家庄的山门却是豪横异常,贼匪洒家带走,以后的事,且行且看。
但愿祝朝奉有治民强民之能,不认洒家督粮旗,便不会有官军前来祝家庄!”
李鄂说了这话,对祝朝奉而言就算是谈判破裂了。
但疑似梁山的人犯不能不给,祝朝奉跟儿子不同,因为他出庄门的时候就看到,李鄂这群人骑的马匹,就是之前养在祝家庄的。
官军失了什么也不会失了战马,宰牛杀马有罪,在军中失了战马,不仅有罪还要赔偿,这跟兵甲可不一样,大宋缺马。
至于军粮认缴之事,连附近的梁山讨要粮食,都可以讨价还价,就莫说是官府了。
州县走上一趟,探探官军的实底之后,再做计较不迟。
祝家庄很重视对梁山的情报,听闻最近梁山人马一部分去了南边。
梁山缺人,短时间就不会攻打祝家庄,无非谈判不成,再认缴便是。
“将军说的是,军粮与否,彼此间再议。
祝家庄这里还是有份奉仪给将军的。”
话谈死了,祝朝奉这边也没敢翻脸,如是几十上百石粮食,也就认缴了。
开口就是万石粮,那可是价值近两万贯的粮食,这也是实打实的两万贯,山匪都没这么抢的,何况是官军?
“朝奉大夫的奉仪还是自家留着吧!
洒家只认贼匪跟军功。
祝家庄在洒家看来是不错,但许多事总要知根知底才好谈。
祝朝奉不妨去天平军驻地扫听一下洒家名号。
只是扫听完了,许多事就不会很干脆利落了。
但愿祝朝奉能有个好靠山。
不然,嘿嘿……
魏成,带上那夯货。
李应,李家庄可愿招待我等?”
见祝家庄门口,押出来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李鄂就知道这厮就是惹事的鼓上蚤时迁了。
再看李应身边,一个黄脸汉子,一个虎气青年,这俩多半就是杨雄跟石秀了。
李应不做介绍,李鄂也懒得管他们,总有见面说话的时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