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之前洒家说与你的,给你这好师兄说一下。
救了你这师弟,栾教头以后可是要为洒家卖命的。
洒家好说话,你们师兄弟也见过了。
洒家是怎么不好说话的,孙立兄弟也清楚。
与梁山大寨中的宋江哥哥、吴用教授一般,恩义,在洒家看来不过是面子事。
真惹了洒家,洒家可没有恩义、规矩、道义一说,满门杀绝只是开始。
这头一盏酒,你们师兄弟共饮,也顺带给洒家起个誓,以后莫要触了洒家霉头……”
栾廷玉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李鄂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借着开场第一盏酒,便逼着师兄弟立了誓,无非兄弟同心、兄弟不负兄弟之类的言语,虽说没大用处。
但如李鄂所说,将来真负了兄弟情,这也是灭门的借口与依凭不是?
换了孙立这类,李鄂的钳制虽说还是松懈,但有些话就如说的一样,孙立真敢带人赚取祝家庄。
那登州帮的人便一个也逃不掉,都要为独龙岗血祭。
哪怕因此要灭掉梁山,李鄂也不会去讲那劳什子恩义,毕竟有人失义在前,他再讲恩义,就纯属傻缺了。
一场酒喝完,当夜吴用便带着登州帮人等,到了李应庄上。
当着李应、栾廷玉跟登州帮众人的面,李鄂不仅说了青州府粮食的落处,还说了西军今年必将开拔,前往河北路。
走京东路还是走京畿路,对西军而言,无非看有无梁山作乱而已。
西军大军开拔,可不是高俅的两千人禁军,而是连同家眷在内十余万甚至于二三十万的大军。
打辽邦、西夏或是金贼,西军或许也一样要掉链子,但有小种经略相公坐镇的西军大军,对付大宋境内贼寇,那可就是小菜一碟了。
兵过如篦,可不是什么玩笑话。
“李鄂兄弟,宋江哥哥想过庄与兄弟一叙,不知可好?”
吴用回到梁山大寨,也仔细给宋江数过,原本山东境内的好汉,有很多条都被这头陀劫了胡。
前次梁山硬打曾头市死伤颇重,如今生路从东平府远去到了青州府,已经残缺了一块的梁山军马,能否寻到活路,吴用这个军师也是说不好的。
只是面前头陀,也不像个甘居人下的主,宋江所谓招他入伙之事,吴用觉得比去青州寻活路更难。
“算了吧!
宋江哥哥可能不识得洒家,但洒家识得宋江哥哥。
洒家已经被招安,就不好再招安一次了。
宋江哥哥一心想要报效朝廷,洒家已经为他想过了,无非西军到来之前,总要招安的,这几个月时间,洒家就不陪你们玩闹了。
再者,洒家只想自家说了算,不想被人家说了算。
晁天王的事一次就好,多了,难免失恩义的……”
听李鄂将事情说的分明,也扯开了一些遮羞布,许多事哪有如许多的巧合,不过是筹谋得当而已。
带着去青州府寻活路的巨大压力,将孙立所属的登州帮留在独龙岗上,吴用便匆匆的回梁山了。
如今李鄂将独龙岗上的人心,用缺粮聚在了一处,对吴用而言,打独龙岗真是不如打青州府了。
“李鄂兄弟,我们一行……”
见自家十几口人,就因为李鄂两句话,便被梁山舍弃,自家官司在身的孙立,便不得不继续筹谋自家生路了。
“莫要燥性,在祝家庄住着吧。
接下来就看洒家跟李庄主筹谋的盐铁买卖了。”
如李鄂所说,吴用走了没两天,杨志也从河北路大名府赶了回来。
他这次回来,就不是回京时候的十几个人了,而是带了一都百骑回来。
看众骑士模样,也是军中桀骜之人,那梁中书虽说不是个好官,但在纠集不法这块还是有一套的。
河北路,自哲宗朝勒令黄河回归故道失败,这几十年来,几乎是年年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