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昨日晚间,蔡府的小衙内差仆役传信,说是一早便来,让佛爷在寺中等候。”
到了寺门处,跟着出去一趟的赛韦陀,也分外妥帖,早早便起来操练武艺了。
“不错!
如今多了兄弟,你赛韦陀想要出头,只能好好操练武艺。
栾教头那边多亲近亲近,在祝家庄,这贼厮可没教什么真本事,不然祝虎、祝彪,也不会被随便刺死。
学了栾教头手段,闲暇时候,便去屠宰场找花荣、史进、石秀放对儿。
手中拳脚单练不够,还要好好对打,甲胄一并带过去……”
交待了赛韦陀要精进武艺之后,李鄂便在寺中练起了拳脚。
祝家庄与史文恭一战,只能说是沾了带甲的便宜,若不带甲,生死就要五五分了。
若史文恭不擅枪棒,擅使宣花大斧,生死也是要五五分的。
只是李鄂的目光在战阵之上,着甲、带甲也是日常,如今他已经慢慢习惯了棉甲在身。
到了夏秋季节,还要再熟悉一下抗热,在他看来,棉甲才是多数人可以平常穿戴的甲胄,扎甲之类,局限性太大、穿戴也太麻烦。
经过与史文恭的交手,李鄂也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就是战斗经验没有史文恭丰富,出手不精确。
武二爷巨力在身,惯于以力服人,也就失了拳脚上的精巧,到了兵器一节也是一样,凭着脚快只管大力劈斩,多半人都不是对手,哪还用习练什么精巧?
以拳脚揣摩出手的精确度,对李鄂而言也是最快的,因为他不怎么擅长兵刃。
手上拳脚摸索了个大概,蔡府的小衙内蔡徽,便沉着脸进了铁佛寺。
“哟……
公子这一大早来,可是给洒家甩脸子的?
洒家莽撞惯了,可不吃这一套……”
见蔡徽没带好脸,李鄂也一样没好话,他在汴京吃的就是莽撞猖狂这碗饭,媚上只是辅助而已,而且媚上的范围,也不包括蔡府的小衙内蔡徽。
“你倒是真莽撞,殿内说话……”
细细扫量了李二头陀一番,蔡徽也没在院内发作,而是指了指铁佛寺正殿。
“无妨,在哪说都是一样,洒家的人管的住嘴。”
见了蔡徽表情,李鄂就大概知道,多半是弄死高俅的事儿发了,只是他不知道是因何而发。
虽说嘴上说着硬话,但李鄂还是带着蔡徽到了正殿之中。
“李兄,高俅可是你带人弄死的?
小蔡老儿得青州府密报,高俅身死所在,有第三拨马队,而马队蹄印却是军中战马。
当时高俅近卫马队尽皆战死,战马四散奔逃,那第三拨马队,却是队列整齐向北而去,而青州府北边,便是东平府方向。
当时李兄便在东平府吧?
我那姑丈派去的一百骑也在东平府吧?
许多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听了蔡徽的分析,李鄂也是大叹宋廷有能人,战场之上,这都能看出来,看来还是小瞧古人本事喽。
但弑杀三衙殿帅,乃灭门之罪,认是肯定不能认的。
“公子说的甚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