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冬日里的边衅偷袭战,说不定你前脚卸了甲胄,后脚就会被一箭射死。
坚守堡寨的时候,找个避风的所在,日夜着甲坚守,才是许多西军一线士卒的日常。
这跟耐力无关,事关身家性命,没有甲胄死的快。
“如此便好,其他二十八宿兄弟,也要如此操练……”
定下了操练之法,李鄂还是有些挠头,屠宰场那地界,真的不适合操练甲胄之类。
因为离着龙卫营太近,杀猪匠着甲,总是说不过去的。
回到铁佛寺,卸了车上金银,李鄂也让人收拾了五百两黄金,只等着蔡府的小衙内蔡徽上门了。
如他所想,卸完车没多大功夫,脸上带着憔悴跟喜悦的蔡徽,便走进了铁佛寺。
“李兄,好手段。
你瞧,这是官家玉带,昨夜赐下的。
这是为何?
府内可不缺这点金银,这是官家赏赐,给你便拿着好了。”
蔡徽这边刚刚开始嘚瑟他的大红玉带,李鄂便将收拾好的黄金,推到了他面前。
“公子,一码归一码,昨夜禁军的花头,公子总要赏赐一下的。
官家所赏,包括了他们。
洒家就不好独占了……”
听到李鄂的分润之语,蔡徽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李兄,此事不仅不必,还做不得。
官家不怕李兄贪财好色,可就怕李兄如此这般的大秤分金、小秤分银。
哪怕李兄去轻薄帝姬,也远不及分润金银,让官家忌惮。
朝廷的钱、官家的赏赐,你尽可搂在自家怀里,但绝不可给这个、给那個,犯忌讳!
另有官家旨意,废止之前甲拳社,于城内开刀甲社三十处,以励汴京臣民尚武之风。
行幸局公文,每处刀甲社,可置全幅扎甲十领,半幅二十领,皮甲五十,棉甲若干,刀枪不计……”
蔡徽这话,就跟李鄂对王进所说,不能贿买禁军异曲同工了。
听了这话,李鄂也不犹豫,直接收回了五百两黄金。
“公子,甲胄造价不菲,三十处刀甲社,仅是全甲就要三百领,咱们没那么多钱啊!”
蔡徽所传旨意中的刀甲社,倒是让李鄂眼前一亮,只是这私人的买卖,购置战甲的花销,可是他负担不起的。
“想什么呢?
此刀甲社,乃是官家所属,为振奋大宋民间尚武之风所置。
用得着咱们购置甲胄?
行幸局会协调各有司,直接拨发的。
此节也是官家依照西北的弓箭社,为以后募兵所设。
禁军不堪用,西军调动起来缓慢,官家也怕有些事起于仓促之间无法应对。
我也与官家说了,院街、录事巷一带的刀甲社,归咱们管理,其他各处刀甲社,便归禁军管理了。
李兄,刀甲社中,却不可做义气之争。
如今高俅已经变了死鬼,杀猪巷中与禁军的厮斗,也要停歇一下,莫让新任太尉难堪……”
听到甲胄是公派,李鄂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