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点,导致大军战败,为兄的项上人头,便不是自家的了。”
李鄂不急,慕容彦达却不能不急,大宋几十万大军聚于河北路。
真要是因为军资不济而战败,莫说是他一个国舅,即便是皇太子做都转运,能不能活,也是两说的。
“兄长,莫要燥性。
河北路的都是熟人。
先从军械局的税赋之中,取一万两黄金,兄长再一封封书信递过去。
厢军、漕运转瞬即至不说,河北路粮草的急切程度也会因为这点黄金而遽降。
兄长,许多事悬而未决的,不急!”
慕容彦达虽说不是个清官,但也不是个贪官。
他在青州府的家资,多半都是京东东路各级官员的孝敬。
让他亲自动手挪公款为己用,这位新任都转运使,还真是做不出来。
“二郎,万两黄金,便是十万贯呐!
如此大的亏空,你让为兄如何补足?”
知道自家军械局跟都转运的位置是众矢之的,挪用公帑为己用之事,慕容彦达再傻,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做。
“兄长,不过区区十万贯而已。
南来的军资有多少?
只怕价值数百万贯吧?
兄长麾下还有军械局,十万贯换了,挪取相应军资补上便是。”
听着李鄂越说越离谱,慕容彦达也毛了,挪用军械局得自王太宰应奉局的税款,还属他的分内事。
挪用大军粮草军资,那纯粹就是找死了。
“二郎,你可不敢如此害为兄呐!
挪用军资,致使前方大军溃败,即便是为兄,怕也会被问斩刑的。”
大宋优待士大夫,那也只是相对而言的,如慕容彦达所说,你贪墨公帑,或许无事。
但直接贪墨前线大军军资,而且还是几十万正在征战的大军物资,一旦因此导致败绩,多宽容的朝廷,只怕也不会再优待所谓的士大夫。
“兄长,之前便说了一切悬而未决。
如今媪相童贯劝降了燕京守将郭药师,刘延庆准备率军策应攻下燕京城的谋划,洒家都知道了。
河北路的三路大军,还没有进展。
大战之前,首要便是请示朝廷,这法子害人呐!
刘延庆、辛兴宗、种师道都是西军宿将,此战胜败他们心里早就有数。
侵袭如此拖沓,在燕京城中的郭药师必败,刘延庆么,跑的快!
于河北境内结阵的种师道、辛兴宗,也胜不了。
兄长莫要忘了,大宋百年承平的时候,辽军已经跟金军打了十年有余。
辽人对上金军,都能有来有回坚持十年,宋军,洒家只能呵呵一笑了……”
就如大军决战,需用平戎万全阵,须在战前打开御赐锦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