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豪迈的好汉子,可惜了!
如此洒家便称呼你一声斡不离吧!
斡不离,待你的勇士死完了,你回去之后赶紧修书一封,免得你在城下露了怯,洒家今夜就将你擒杀。
书信之中好好安慰一下家人,并好好劝劝她们学会做我宋人女奴,大金虽好,你斡不离只怕回不去了。
洒家在此预祝斡不离元帅,西行路上一切顺遂。
你我终是敌国,你死后,洒家就不给你烧香烛了……”
说完,李鄂顿了一下手中熟铜八棱杵,便挡下孙安、赛韦陀两人,走到了宣化门石桥之外,在近处仔细扫量了斡不离几眼。
“斡不离,你耳上金环不错,可能与洒家做个信物。
天祚帝配剑终是杀伐之器,不好时时把玩。”
听到李鄂放肆之语,斡不离身边护卫欲跃马上前,却被他挡住了。
“宗泽,你在本帅眼里也是個好汉子。
粘罕南追你国新皇,也是见证了宋国的豪富。
如你所言,本帅回营便去信叔王,祈请叔王点大金精锐来年直接攻破汴京。
若你有妻女,本帅一样好好照拂。
若你能在汴京城下擒杀本帅,来年落雪时,自有我大金勇士为本帅复仇,屠了你的汴京城!
金环本帅便与你了,若本帅身死,来年冬雪时,你可凭此金环祈降于本帅叔王……”
说罢,斡不离便摘下耳上金环,命护卫挂在了剑柄上,之后也不再跟李鄂废话,直接打马离开了大概的弓弩射程。
斡不离后退,他身旁的几个护卫也下了战马,有执契丹双峰大刀者,也有手持马槊者,直接便向李鄂逼来。
手持熟铜八棱杵,身着重甲的李鄂自然不怵这个,拎着八棱杵上前,直接便锤杀了一个甲士。
看斡不离护卫模样,这些应该就是铁浮屠的雏形了,只可惜,再厚的甲胄,也经不起大锤一击。
一下一个将斡不离派来的甲士击杀,将最后一个挑在八棱杵上,李鄂便对他说道:
“斡不离,你的人也不成啊!
若你口中大金尽是这种物件,那你的信中,也要给吴乞买说明,尔大金历代后妃贵女,都要备好了白山雪水,以待洒家宠幸。
当然,太老的洒家不要。
还有替洒家知会草原诸部,以后各部贵女长成之后,都要送到我大宋来,以供我大宋君臣尝一尝塞外风味。
记得,让她们都以雪水净身……”
说罢,李鄂便将手中还挑着一个甲士的熟铜八棱杵插在了地上,同时取走了斡不离插在地上的天祚帝佩剑跟他的金环。
“如此勇士,却不是我大金的,可惜了。
命各部千夫长及以上,青城听令!”
见宋国勇士宗泽施施然取走他的佩剑跟金环,斡不离阴鸷的扫了一眼汴京城垣,便下了帅令。
目送李鄂登城,再收走护卫尸身以及那柄熟铜八棱杵,斡不离如李鄂的约定一般,回营便差一队骑兵,分别给金国大本营,以及南下的粘罕去了信。
而登城之后的李鄂,扫了一眼城外青城观,也第一时间让时迁带人,从隐蔽处下了汴京城墙。
“二郎,如此行险之事,以后莫要做了。
为兄在城头所见,那斡不离身后有数百伏兵。”
李鄂将令发完,慕容彦达便上来责怪了一番。
“慕容相公此话不妥,相公不见适才汴京万军欢呼之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