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汴京对大宋各地的盘剥已近三年,人的耐性也有限。
这时节,对李鄂来说,就是正经舆论战与宣传战开始的时候了。
“李枢密,现身说法?
她们的被俘经历,说出来,岂不是为我大宋天下抹黑?”
用不着问,种师中也知道那些被俘的官女子经历了什么,这种事情,大同府中的禁军、西军也没少干。
这就是战争附带的恶毒,禁止,对李鄂跟种师中而言,也是扯淡的事儿。
让禁军跟西军憋着,弄不好接下来就是啸营。
做了屠城以及奸淫掳掠的事儿,接下来禁军跟西军以及民壮,才会悍不畏死的守城。
只因他们知道自家做过什么,城破之后,金贼又会对他们做什么。
至于受害者,按照李鄂说法,不过非我族类而已。
“种二爷又非大宋文人,还怕抹黑?
她们不下到各地州府现身说法,我大宋上下又怎会同仇敌忾?
她们不下去抹黑大宋文脉,咱们这些武夫帮文脉遮掩,到时候浪战耗尽天下财赋的罪责,便是我们这些武夫的。
汴京的官员家眷被俘,本就是文脉软弱、无耻弄出来的事端。
咱们这些武夫,没道理帮着文臣们遮掩这些糟烂事儿。
以后咱们这些武夫负责拓土,他们这些文臣就要负责平靖地方。
没点儿黑料,不砸断他们的脊梁骨,咱们这些武夫就该倍受猜忌喽……
老话不说,知耻而后勇吗?
有了这些个官女子下去现身说法,以后降金便是与禽兽为伍。
之前洒家灭了相州杜氏一族,总还欠些说法,如今这些官女子的遭遇,便为洒家补全了这一点说法。
咱们以后灭金、灭夏、灭草原诸部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道德廉耻方面的掣肘了。”
听到李鄂口中宏图伟业,种师中也不管什么给大宋抹黑了,只是重重叹了一声。
如今折家子嗣可用的便有十几个,而种家子嗣却有些凋零的样子。
面前李鄂李枢密,改了战争的方式。
人手一张弓弩,伏、跪、半蹲、站立四段弩法。
城头上加几层战棚的立体弩法。
再加三石六以上,六石以下的手持穿甲巨弩,以及各种各样的竹弩、竹角弩,还有数之不尽的竹矢、竹箭。
大宋以弩阵对北方游骑的战法,已然在汴京城头实战试过两次了。
加上大宋太祖赵匡胤所传平戎万全阵,只要大军补给可以跟上,草原游骑,已经不再是难以匹敌的存在。
种师中知道,以后只要是大军决战,游骑必败。
“种二爷何必哀叹?
西府之地,还是要靠种折两家维持的。
折家人太多,只能做种家副手。
接下来洒家还要去幽云、河北、山东一带关门打狗。
种二爷这边也莫要着急荣养,西府精锐,还是要为洒家选一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