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相豪迈!
飞愿为差遣!”
听了李鄂的灭金雄心,岳飞自然服帖,与灭金相比,头次统帅五万大军,对他而言也不是甚么难事了。
“呵呵……
洒家不仅要灭金,还要灭西夏、灭西辽、灭草原诸部。
遍观大宋之前历朝历代,不是要警惕北方,便是要受匈奴、草原异族之袭扰。
如今大宋国祚摇摇欲坠之际,却让洒家看到了一劳永逸的办法。
藉此国难之际,这两年先苦一苦大宋百姓,待洒家挥军北上之际。
洒家便以北方土地,回报大宋百姓。
岳兄可愿随洒家,给后世子孙留一个一劳永逸的北方之地?
岳兄,其中杀孽,足以让我等武夫,世世代代受人非议,但洒家觉着可行。
好了,北上大事,便从这楚州开始吧!
洒家开战,不喜过多的战俘……”
帅帐议事,决定了真州留守郭仲威的生死,也决定了楚州城下挞懒部的生死。
有了李鄂的豪言壮语,岳飞会同李彦先,以及吴阶吴璘兄弟,便找了一处不是高地的平坦所在,以平戎万全阵的拐子阵法,对楚州城外的挞懒部形成了夹击之势。
楚州城外的岳字帅帐中,岳飞高坐帅位,看着左手边大马金刀坐着的大宋枢密使李鄂,也不由的有些惴惴不安。
摆出夹击之阵,摆明了就是要歼灭楚州城下的挞懒部。
对于摆出拐子阵的宋军,一直攻伐顺如流水的金贼右路左监军挞懒,也并未重视,不过一阵溃散之军而已,也确实用不着重视。
挞懒部不管夹击他的拐子阵,李鄂这边却有话要说。
“岳兄,挞懒部不过两三万人,以兵力算,以二对一咱们是有绝对优势的。
只是岳兄想过金兀朮部吗?
若咱们围歼挞懒时,金兀朮出现在咱们背后,岳兄作何处置?
计相李光的三万后军,辎重很多,仅是荡北军备用弓弩就有十万副之数。
漕运驳船之上,折叠拒马、收缩陷马竹笼也足够敷用,岳兄为何不以计相李光部为运河屏障,摆出前后对敌之战阵?”
李鄂是正经打过几场守御战的,守御战中正平和为主,不以奇胜、不以诡胜,只有实力的绝对碾压。
虽说此次南下是为了迎新皇赵构,但李光部所押辎重,也足够再打一次汴京守御战了。
除了人手一副的备用弓弩,若以百支弩箭为基数,李鄂的五万前锋部队,随身就带了三个基数的弩箭。
李光的辎重船队到了,就是十几個基数了。
李鄂原本的打算就是,若迎新皇顺利,这些备用辎重,便是东南宋军的辎重。
若遇上金贼,有了自己的辎重粮草,选个差不多的城池,他就能接茬跟金贼打攻防战了。
“枢相,不会如此巧合吧?”
自忖自家的排兵布阵没有问题,若军阵能压上去,挞懒部的主力,都在楚州城的正前方,五万前锋、三万后备,战灭挞懒部,应该不是问题。
在此,对大宋枢相李鄂新组的荡北军,岳飞也不得不赞一声精锐之师。
前锋五万,三万人俱有备用的扎甲,身上薄棉甲的防御力,也在皮甲之上,却比皮甲轻薄透气了许多。
如枢相李鄂所言,盛夏之时,甲不得近身,淮阳军镇抚使赵立能守住楚州,跟金贼赤膊攻城,也有很大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