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情话要慢慢说才好听,时间越长越好,这样才能证明你会爱我好久……裴景淮,你能不能再抱紧我些?”
裴景淮嗯了一声,又收紧了些胳膊,叶知让推了下他的肩膀,他顺着力道躺平,纵着她趴在自己怀里,细软的发丝垂在他身上,软软的小脸埋进他的颈窝,裴景淮拽过被子盖住她,哄孩子般继续轻拍着她的后背:“今晚要这么睡?”
叶知让嗯了一声,偏头亲了亲他的颈侧:“香香的,小叔像块小蛋糕。”
“我是小蛋糕,你是什么?”
“我是蛋糕上的草莓,我也喜欢草莓。”
叶知让又在他怀里拱了拱:“小蛋糕,你可以关灯了,小草莓要睡觉了。”
裴景淮抱着她,伸手关了台灯。
卧室里暗了下来,在他的轻拍安抚下,叶知让的呼吸也渐渐平稳,睡着睡着,许是不舒服,没等裴景淮安置,叶知让自己翻身躺回了枕头上,裴景淮靠过去,从她身后轻轻拥住她,也踏实的闭上了眼睛。
……
一直到除夕前,两人都是白天去姨妈家,下午回别墅,外婆也没再多说什么。
叶知让本来还挺忐忑的,但看着裴景淮淡定自若的模样,她便也渐渐把心又揣回了肚子里。
除夕那天,更是和往年没什么不同,早上贴对联,收拾屋子,准备做年夜饭,中午,叶知让的表哥他们一回来,三个小辈就被姨妈打发着趁着时间早,赶紧再去菜市场买点儿新鲜蔬菜。
裴景淮则留下和姨父一起在厨房研究年夜饭的菜品。
姨妈和外婆坐在餐桌前一边包饺子,一边小声聊天,姨妈看着裴景淮,对外婆道:“妈,景淮真挺好的,咱们就这样一直做家人吧。”
外婆捏住手里的饺子,沾了点儿面粉,码在了垫板上:“你觉得这像话吗?”
姨妈笑着叹了口气:“我们觉得像不像话根本就不重要,您孙女一门心思扑在人家身上,您能怎么办?您想想当年的轻寂和唐茴,那不也是因为各种反对,最后错过了?这要是一开始,就让他们在一起,还能有叶寒那个畜生的事儿?说不定,他们现在还好好的和咱们一起过年呢!”
外婆瞪了她一眼:“能一样吗?轻寂和唐茴是同龄人,景淮和让让是叔侄!”
姨妈啧了一声:“要我说,您就是死脑筋,您想想,他们俩除了名义上,还有哪点儿有关系?您摊开了说,如果后来轻寂和唐茴没有再续前缘,他们俩现在不就是陌生人吗?而且景淮和轻寂,他们都不是一个妈,我说句再不好听的,人种都不一样,这不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吗?”
外婆欲言又止的皱起了眉头:“那他们也是一个爹的亲兄弟,你别和我扯你们那套歪理,反正,我是不同意。”
“您同不同意有什么用?日子是让让过,您能替她做一时的选择,能帮她做一辈子?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呢?她该和景淮在一起还是在一起,别说那时候了,他们现在就在一起,您又能有什么办法?儿孙自有儿孙福,大家一起孝敬您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