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的儿子渊男生,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破而后立,不破不立。
当王的人,心一定要狠!
渊男生一遍又一遍的告诫着自己,忍着,一定要忍着。
不然父亲的苦心就白费了,不然那些枉死的人就白死了。
此刻,扶余义慈站在颜白面前。
颜白被一身狰狞的盔甲覆盖,凶狠的鬼首遮面甲挡住了颜白的脸。
扶余义慈看不到颜白的脸色,也猜不到颜白的心事。
只能看到淡淡的雾气,从气孔里面出来,然后快速的消散。
“证明你自己的时候到了!”
颜白的声音又冷又陌生,从那遮面甲的孔洞里传了出来。
就如那恶鬼一样,满满的压迫感和冰冷。
就如这一日比一日冷的鬼天气。
扶余义慈怒道:“你这不是让我证明,你这是让我死。
颜白,你欺人太甚,你我故交,为何如此待我!”
“你可以拒绝!”
看着顶在胸口的马槊,扶余义慈苦笑道:
“明白了,我要么战死,要么死在你手里,不然你不会放过我的是吧!”
“我若不死,我若拿下安市城的城墙,让我回百济吧!”
颜白笑了笑:“我会亲自给你上户籍,然后去求皇帝给你一块地,一个大宅子,允许你的子嗣,国人祭拜!”
“明日可以么?”
“明日就不需要你们了,我自己就可以上!”
扶余义慈叹了口气:“你们大唐太霸道了!”
“我这人很好说话,你依旧可以拒绝。”
扶余义慈惨惨的笑了笑,看了看顶在肚子上的马槊,转身就走。
挥了挥手,那些在峡谷口被颜白俘虏的百济军士跟着自己的国君朝土山上冲去。
国君在前,身后的百济军士忠心耿耿。
随着百济军冲了上去,颜白扭头看着高延寿。
高延寿叹了口气,吼了一声,声音很大,颜白听不懂。
应该是骂人的话。
高延寿带着投诚的高句丽人也冲了上去。
在颜白面前他没有反对的资格,甚至连反对的勇气都没有。
别看他是高句丽北部的耨萨。
别看耨萨的职位相当于大唐的都督一职。
但在颜白那狗屁都不是。
用颜白的话来说,屁大点的地方,还仅是北部的耨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