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绘子摸摸光滑平整的腹部,伤口已经完全不见了。
衣服上的血污更显得刺眼。
白绘子转到屏风后更换干净的衣裳。
真人躺在榻榻米上,听着屏风后的窸窸窣窣声,无聊地翘着腿,甩着辫子玩。
“你是咒灵?”
真人打了个哈欠,抱怨,“这不是很明显吗?夏油到底为什么派我来做这个任务啊?好无趣。”
“只是没想到,原来夏油和咒灵合作了。”
“这有什么?诅咒师和你们咒专高层合作,不是更奇怪嘛。”
“也对。”白绘子袅袅娉娉地移出屏风,目光幽暗地落在真人身上。
“帮我和夏油带句话吧。”
“啊?”真人疑惑的转过脸,“你发他信息不就好了嘛。”
他这一趟做了奶妈,可不想再做个传声筒。
“告诉夏油,不要对我母亲下手。”
真人对着她幽幽的眼神扑哧扑哧地笑,“你又不是她亲生的,母女感情也这么好吗?”
白绘子慢条斯理地整理宽大的腰带,“你是咒灵,又不是从娘胎里出来的,自然体会不到这种感情。”
“你在骂我?”真人危险地眯起眼睛,起身一跃闪现到白绘子身后,手攥住白绘子纤细的脖颈,“如果你惹恼我,我会喀嚓拧断你的脖子哦。”
他把白绘子顶退至墙角,露出兴奋又诡异的笑容,“要试试吗?”
白绘子被他掐得微微扬起脸,有恃无恐道:“可是,夏油应该嘱咐过你,不要伤害我吧?”
“哼,没趣。真搞不懂夏油为什么要拉拢你。”
真人抱怨着松开手,懒洋洋地叉起双手在脑后,踢踢打打地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白绘子。
白绘子摸着脖子,这才忍不住狼狈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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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绘子,好了吗?”乙骨穿着纯白的浴衣在门外喊,隐含着期待。
门后的人探出脸来,俏生生的脸,敷了层薄薄的粉,眼尾处还贴了晶莹的一小排水蓝色的钻,傍晚的余晖下,流光溢彩。
乙骨止住声,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白绘子,“白绘子,你今天真好看。”
白绘子从门后出来,一身柔粉的浴衣,愈发显得她肤如白雪,像春日里漫山落樱烂漫梦幻。
她在乙骨面前转了个圈,“这身好看吗?”
“好看,好看。”乙骨真诚称赞她。
白绘子踏上木屐,挽上他的手臂,盘起的发间插了头饰,银链细碎作响。
“我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