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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东京城巧遇苏子 楚衍府勤习天象(第2页)

自此之后,姜一枫每日便到楚衍府上,由楚衍传授观天之术,兼习历法。苏轼深喜茶道,得空便来,向姜一枫讨教点茶之术,姜一枫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公输雨未每日里缠着赵圆月与轩辕无咎一同上街游玩,至晚尽兴而返。

楚衍知道姜一枫此前并未研习过天象与历法,便从最基础讲起,岁星与五星、北极与北斗、三垣二十八宿、十天干十二地支,最后再到四仲中星。大约过了二十来日,楚衍将姜一枫带到司天监观象台,嘱咐姜一枫将平时所学与天上星宿一一对应,以勘正误。据楚衍介绍,现今司天监所用观测天象之仪器乃是水运仪象台,该台以水驱动,共分三层:上层乃是机械驱动的浑天仪,作天体测量之用;中层是浑象仪,作天体运行演示;下层是司辰,即自动报时器。

“此台堪称精妙。”楚衍道,“惜哉精度略有不足。据闻古蜀国所造璇玑玉衡巧夺天工、不差分毫,可惜早已失传,无缘得见。”说完摇头,甚为遗憾。

如此又过了十来日,姜一枫勤学苦练,已将二十八宿基本位置大概熟悉;至于四仲中星,更是牢记于心。

这一日楚衍正于庭中教授姜一枫天象,忽然天光一暗。两人微觉奇怪,抬头看天时,便见那太阳缺了一个口子,现出月牙状一片阴影。这阴影逐渐扩大,渐渐将太阳遮住一半。天光愈见晦暗。

“月行蔽日,其状如钩。”楚衍眉间微现忧色,自语道,“此乃月亮遮蔽太阳之象。”

太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小小一牙尚自透出光亮。过了一会,那月亮渐渐远去,太阳重又见得明亮起来。

当日傍晚姜一枫自楚衍府上归来,但见沿街家家户户多备瓜果、喜气洋洋,不解何意。待他回到客栈,却见房中早已摆满一桌酒菜。公输雨未见他进门,冲过去拉住他道:“快快坐下!今日可是圆月姐姐亲自下厨,再不吃可就凉了。”赵圆月在一旁腼腆笑笑,并不言语。

四人落座,姜一枫奇道:“今日可是什么好日子?我见街上诸人也是喜气洋洋,形同过节。”

轩辕无咎微笑摇头,只管饮酒。公输雨未正要说话,赵圆月笑道:“也没什么特别,只是雨未妹子说了几次这东京的菜品吃得腻了,定要我亲手做一顿酒菜;我也许久未曾做菜,只怕生疏了,所以今日做来大家尝尝。”

姜一枫哦了一声,想起最近观天之术颇有进境,也颇为开心,于是与轩辕无咎开怀畅饮,至夜方散。公输雨未初尝赵圆月厨艺,赞不绝口,直言以前所吃皆同嚼蜡。她吃到高兴处,自也喝了一小杯酒,两个小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待人收拾了碗筷下去,已是初亥时分。姜一枫走到屋外露台,一抬头便见着满天繁星。赵圆月走到姜一枫身后笑道:“一枫哥哥近些日子习观天之术,正好今夜繁星满天,可能教教我?”

姜一枫尚未答话,公输雨未拍拍小肚子,叫道:“今晚吃得好饱。无咎哥哥,你陪我去州桥夜市吃一碗醒酒汤来。”

轩辕无咎摇头道:“我说小雨未,不能喝酒就别学大人喝,喝了又要醒酒汤。我不去。”

公输雨未瞪眼道:“你不去,万一我被坏人欺负了如何是好?”也不容轩辕无咎答话,拉着他径直出了房间。

姜一枫苦笑着看了一眼,回头对赵圆月道:“圆月妹子要学,我自然知无不言,只是我现在所学也不精通,万一教得不好可别怪我。”于是向赵圆月讲解,何谓五星,何谓二十八宿,何谓北斗,何谓北极。

赵圆月顺着他的手指,微笑倾听。过得一会,指着银河西岸一颗最亮的星问道:“一枫哥哥这颗是什么星?”

姜一枫笑道:“这是织女星。”

赵圆月又指着银河东岸一颗最亮的星,道:“这一颗呢?”

姜一枫道:“这是牵牛星。”突然拍了拍脑袋,道,“今晚可不是七夕?”

赵圆月微笑道:“正是七夕。”从怀中掏出一条五彩丝线织成的丝带,道,“这些日子闲坐无聊,便学着织了一条丝带。我手拙,织得不好,你若不嫌弃便拿去戴在手腕上。”

姜一枫小心接过,戴于左手腕上。

又过了几日。这一日戌时,楚衍正要休息,忽听得院中“啊”的一声惨叫,心中大骇,忙开房门查看。其时月光朦胧,楚衍就见院中影影绰绰立了四五个蒙面人,均手持朴刀,当先一人手上朴刀尚自滴血;再往地上看时,一名家仆倒在血泊之中,不知是死是活。

楚衍又惊又怒,喝道:“尔等何人?为何夜闯私宅,杀我家仆?”

当先那人往前两步,冷哼一声,道:“楚大人,可记得五日之前你上朝之时所上的奏疏?”

楚衍疑惑道:“五日之前?奏疏?”

当先那人冷冷道:“楚大人再仔细想想。”

楚衍心念急转,仔细回想,却全然想不起来当日曾上奏何事会引来杀身之祸。他看向当先那人,脸色惊疑不定。

那人见状,冷冷道:“楚大人贵人多忘事,那便让在下替楚大人回想一下罢。楚大人那日上朝之时,曾向当今圣上奏报前一日日食之事。”

楚衍一听之下这才明白,道:“不错,确有此事。上朝前一日月行蔽日,因此有奏。”

那人冷笑一声,道:“好一个月行蔽日!你这可不是公然在朝堂之上搬弄是非么?”

楚衍愕然道:“月行蔽日乃是天象,本官身为司天监正,自当奏报,何来搬弄是非?”

那人又是一声冷笑,道:“你身为司天监正,奏报日食之事确属分所应当,但你偏偏要奏报乃是月行蔽日。日者,天之阳也,那便是当今圣上;月者,天之阴也,自然便是皇太后。你这奏疏岂不是暗指当今皇太后专权欺君?”

楚衍听罢,顿时醒悟,一股冷汗自额头涔涔而下。原来这当先的蒙面人口中所说,乃是当朝宫中第一等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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