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在云梦泽摇身一变成为了众人敬仰的守护神。
这真是十足好笑的事情。
姝棠本不愿让凡人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免得再造杀孽,有损天道气运。
但大抵有些牺牲是注定了的事。
身居高位的人被近在咫尺的权位与私欲所吸引。
他们附和着,觉得紧跟‘仙人之后’的脚步,也许也能追寻到那不可触及之地。
忠正贤明的人往往是斗不过疯狂的欲望者的。
而底层群众,只能顺应时代洪流,举起手中并不锋锐的刀戈,为自己搏一条生路出来。
长珩与姝棠携手站在城楼之上。
似乎是回光返照,他脸上透出些红润的血色来。
姝棠问道:“长珩,你后悔吗?”
长珩摇了摇头。
他单纯诚挚,但不代表他蠢。
皇朝的道路,也许在国师一脉存有想法之时就已经注定。
既然如此,他愿意与姝棠一起,只是……
长珩有些内疚的靠在姝棠肩膀。
“给你留下一片骂名,对不起。”
“这是我的决定,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做的那么绝情。”
姝棠站直了身子,想让他靠的舒服些。
长珩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
“这是皇族最后的底蕴,非生死存亡之际不可动用。”
“我将它送你,你调动暗子送你离开。”
他语气沉重,虽不愿意分离,但仍然希望姝棠能好好活下去。
姝棠摇了摇头。
“我陪着你。”
长珩向来心软,姝棠也不深知这不过一场轮回,两人并未抵抗。
两败俱伤代表的是生灵涂炭,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