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确实实的,是我心里话。
在我的眼中看来,像是胡永这么好的人,也不应该遭遇这种病痛的折磨。
听到我特意说出的这番话时,胡梦娇原是紧皱着的眉头猪脚舒展开来。
“我暂时也没有什么需要的,不过姜堰,我真的很感谢你,就算是这时候还愿意来看望我爸。”
我对胡梦娇的这种说法,确实是有点意外。
而这时候,胡梦娇苦笑一声。
“家里的那些亲戚们,早些年的时候无一例外地都在求着我爸帮忙办事,不管是借钱还是内推工作的事情,他们那些人一点也不客气,一个接着一个的找过来。”
“现在得知我爸病重了,甚至是知道世贸建材厂这些年的收益越来越差了,他们这会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有句老话说得好,还是患难见真情,他们那些人真是一个都靠不住的。”
胡梦娇吐槽完,又忍不住摇摇头叹息着:“说到底,是我老爸当初错信了他们。”
“不过我们从来都没有做过昧良心的事情,我也坚信老爸一定能够做完手术,渐渐地好起来。”
现如今,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宽慰胡梦娇的情绪。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还是低声细语地说道。
“胡厂长这么好的人,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这种话虽是用来宽慰胡梦娇的,但我也觉得,胡永这辈子没有做过错事,他当然也不会被病魔缠身这么久,甚至是在最后的时候遭遇不幸。
“那就借你吉言了。”
之后,胡梦娇慢条斯理地拿出洗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替胡永擦拭着脸庞和手背。
她照例体贴入微地照顾着胡永。
也许对于现在的胡梦娇来说,她心里面没有底,只能通过各种各样繁杂的事情来麻痹自己,也只有这样,胡梦娇才能够将所有的心思都分散出去。
我站在一边,确实是没什么能够搭得上手的事情。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将买来的花束和礼品放在一边,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等候着。
不知究竟是过去了多久的时间,护士来查房,胡梦娇也已经被护士从病房里赶出来了。
她显然是没有想到过我还留在这里。
胡梦娇略微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又道。
“姜总,像是您这样日理万机的人,完全不用为了这点事委曲求全的,您尽管去忙自己的事情就好。”
听到胡梦娇这样说,我不禁有些动容。
“我也不是什么日理万机的。”
“再者是说,我今天确实是来看望胡厂长的,只不过确实是有些可惜,没能够看到胡厂长清醒。”
胡梦娇缓缓地低下头去,她也止不住地说道。
“别说是你了,每天中午和晚上我来病房换班,也几乎没有碰上我爸醒过来的时候。”
“也不知道老爸他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好起来。”
似乎是隐约想起了什么事情,胡梦娇特意扭头看向我。
“姜总,如果我猜测的不错,我爸能够转院,这件事情应该是你在背地里帮忙的吧?”
一开始胡梦娇忙着照顾胡永,自然没功夫提起此事。
现在护士照常来检查,胡梦娇自然而然地和我提出问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