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临渊索性大大方方地将他放在了棺材之中,以麻痹敌人。
马车吱呀吱呀响起,康王在臭气熏天的棺材里,晃荡晃荡又沉睡了过去。
等晚上再醒来的时候,便是一身清爽地躺在了马车里。
他从来没觉得身下的绸缎是如此的顺滑,身上盖得棉被是如此的温暖。
活着的感觉真好啊。
“殿下醒了。”楚临渊将车里温好的粥递了过来。
康王挣扎着想起来,楚临渊却没让他动:“殿下不怪微臣唐突之罪便好。”
南宫诚嘴角一抽,摇头道:“怎会。永宁侯智勇双全,权宜之计而已。本王明白。”
“殿下用膳吧。”楚临渊盛了一勺粥,递到了康王唇边,康王心中一叹,若是眼前之人是沈峤,该多好啊。
想到沈峤,他忽然想到了眼前之人跟沈峤的关系。
沈峤在家中排行为二,大姐便是永宁侯夫人,若是他娶了沈峤,以后还得管楚临渊唤声姐夫。
他们两个还是连襟!
想到这儿,他看楚临渊更是多了几分亲近,楚临渊不但亲自寻到了他救了他,以后两个人或许更加亲密。
可怜的康王殿下之前求娶沈峤不成,便被皇后和陛下派去两淮查案。
这一去就是数月,京中的事情几乎是一无所知。
哪里知道永宁侯夫人已经过世,更不知道楚临渊在父皇那里也求了赐婚的旨意。
他此时还蒙在鼓里,格外亲昵地吃着楚临渊喂过来的粥。
“以后都是一家人。”他含糊道。
楚临渊拿着勺子的手轻微停顿了一下,眉心微蹙,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们如何成为一家人?
楚临渊思忖了半天,也没想到两个人成为一家人的交集。
还以为康王殿下身上发热,说着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