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康王登门,留下了玉佩,想要结亲,那个人不是她沈宜,是沈峤!
可恨她如今才想通,却为时已晚。
为什么?
为什么康王和永宁侯都想要求娶沈峤,一个侯府还不行,王府也要求她嫁过去?
沈峤吃着盆里的占着锅里的,却是不给她留活路。
她嫉恨得恨不能当场撕碎了沈峤,刚要动,却被石榴一把摁住:“小姐,今日够了——”
她说着,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沈峤身旁一直抄手假寐,却竖着耳朵,昂着下巴的忍冬。
良言这些日子告假,府里马上来了一个忍冬,不言不语的,却是侯爷送来的。
如今便是在马车里闹出来,吃亏的还是自家小姐!
况且今日这件事,还不算完。
回府将要面临的责罚,才是最重要的,轻则嫁给谢三,重责被送去庄子上养病,或者去庙里带发修行也未可知。
“小姐——”石榴刚要劝,就听啪地一声,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
沈宜早已烦透了石榴。
沈峤的丫鬟忠心耿耿,前前后后围着她效力,写意嘴皮子利索,良言贴心话不多。
可自己的丫鬟呢,做事瞻前顾后,只知道在自己耳边嘟嘟囔囔说一些没用的,只会拖累自己,拖自己的后腿,废物一个!
车厢里的这一巴掌十分响,又气又怒的沈宜下了大力气,抽得石榴脸都肿了起来。
石榴捂着肿了的脸,看向自家小姐,满脸的不可置信!
饶是哭得凄惨得沈欣,都惊讶地忘了哭。
沈峤心中暗叹,石榴忠厚老实,心眼实在,不是耍心思的。
偏偏沈宜喜欢心思活泛的。
写意与忍冬不由得对视一眼,看向石榴的眼神,十分地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