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真是赶上了好时候!柳折枝现在变了,这要是放在几百年前,你个王八犊子就得比老子下场还惨!连死对头都没资格做,早死八百回了!
显然柳闻之也没想到这件事会是这样的发展,苍白的脸色明显更白了一点,什么都没回应,只突然开始剧烈咳嗽,有婢女上前用手帕帮他掩唇,等那手帕再拿开,上面赫然沾染着一块明显的血迹。
下一秒,柳故棠的身影在远处出现,且以凡人无法企及的速度,风一样来到他身边,衣摆都不曾颤动分毫,在凡间不可乱用的灵力,因为担心幼弟的身体,就这样被用得肆无忌惮。
“闻之,为何又吐了血?不是说今日身子好些了么?”
面对柳故棠紧张的询问,柳闻之状似不经意的看了柳折枝一眼,虚弱的摇摇头,“是我身子太弱,长兄不必如此紧张。”
柳故棠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身后的柳折枝,眉头微微皱了皱,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身侧的一个婢女突然行了大礼。
“国师大人,小公子今日想听琴,以为那位公子是琴师,特意让人将御赐的古琴取来,不曾想那位公子却……却……”
婢女并没有把话说完整,像是很害怕,最后只颤抖道:“小公子今日分明好多了,方才在后花园走了许久都没事,许是气急攻心,这才又吐了血。”
字字不提是柳折枝的责任,却句句都在往这个方向引导,什么气急攻心,分明就是在说柳闻之吐血都是柳折枝给气的。
墨宴满头问号,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比他还茶,还离谱到用这种方法对付柳折枝。
柳折枝也有些愣住了,大概明白了这是这个凡人在把他当假想敌,跟他争在长兄那里的宠爱,但是……为何要如此?
他们又不是长兄的妻妾,争这些宠爱是有什么用?而且长兄只把他当陌生人,他也完全威胁不到这个凡人的地位啊……
柳折枝不理解,但也没办法去问,沉默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若是按话本所写,此刻是应当为自己辩解的,但他觉得没必要,长兄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如此拙劣的栽赃陷害,若长兄信他,自然不必他解释,若不信,只一味偏心,那他再如何解释也是没用的。
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疑惑的同时,柳折枝心中还有些好奇,有点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神明历劫便是要尝尽人生百味,知晓世间诸多疾苦,此等情况他还从未经历过,也算是一种历练了。
“那个……柳折枝,我是你道侣对吧?”
他是当历练了,墨宴淡定不了了,想明白其中关窍后都开始不自信了,“我们两情相悦,按常理来说是该有人跟你抢我,不是跟你抢长兄,对吧?”
这种事都是该发生在我身上的!怎么把我给换成长兄了!
我在这时候都不配有姓名,只能当狗吗!
我他娘的想展示只爱柳折枝,只对柳折枝偏爱,甚至连表忠心的机会都没有!
太不公平了,太离谱了,人怎么可以倒霉成这样,墨宴感觉自己快气死了,幸好柳折枝及时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我的道侣自然是蛇蛇,或许是蛇蛇的爱过于坚定,根本不需考验,所以未曾有人与我抢你。”
他可太会说话了,太会哄蛇蛇了,这几句话一说完,墨宴瞬间又行了,美滋滋的晃悠着尾巴,看戏似的等柳故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