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墨宴想到了许多种可能,但同时在脑海里出现的还有无数种解决办法。
“没事,不管他要作什么,咱们见招拆招就行,有我在你放心,他斗不过我们。”
有了他这么信誓旦旦的保证,柳折枝自然一口答应下来,第二日上午便趁着柳故棠在的时候又去了柳闻之的院子。
不同于上一次来到这里的冷待,这一次满院子的婢女都热情的叫他折枝公子,连柳闻之本人都是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见到他就露出了笑容,“折枝公子,你终于来看我了。”
说得好像万分期待他来一样,听得柳折枝莫名生出些古怪的头皮发麻。
柳折枝点点头就算是回应了,因为始终记得自己要演社恐,落座后发现位置也是在床边,几乎是和长兄一人一边守着柳闻之,他忍不住去问墨宴,“蛇蛇,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
“我觉得……我……”墨宴难得的不会说了,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有些强烈,但苦于没有证据,也没法说出来,只能含糊道:“我再观察观察。”
柳故棠话不多,柳折枝也不是会与人攀谈的性子,再加上柳闻之病弱,三个人凑在一起倒是安静得很,偶尔有些动静也大多都是柳闻之在说。
比如……
“折枝公子喜欢下棋吗?能不能教教我?”
“长兄,下次你若在外面忙不能回来陪我,可否让折枝公子来喂我喝药?”
“我常年缠绵病榻,还从未见过折枝公子这样气质出尘的人,就是长兄都快被你比下去了呢……”
这一句句说下来,柳故棠被问到了才会回应,柳折枝假装社恐只是听着,一个字都没说,到最后屋内只剩下了狗叫。
是真真正正的狗叫,墨宴一连汪汪了好几声,全都是冲着柳闻之,要不是柳折枝死死抱着他,他都要冲上去直接把人咬死了。
“放开!放开我!他娘的当着老子面挖墙脚!”
“斗不过就改勾引了是吧!老子撕了他那张只会装柔弱的脸!”
脑海里响起蛇蛇的怒吼,柳折枝才明白他为何突然对柳闻之发难,按着他的同时还疑惑的问他,“勾引谁?蛇蛇是说我么?”
“他勾引你呢!”
墨宴快气疯了,被捏住嘴按在怀里还死命挣扎,“又让你教下棋又让你喂药,这不是勾引是什么!他娘的他也不找块镜子照照,他那模样有老子一半俊美吗!”
“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还好意思勾引你?他抱得动你吗?会照顾你吗?他配伺候你吗!”
蛇蛇醋劲上来是很难安抚住的,柳折枝太了解他了,也就没强求,只认真思考他方才说的话,很快又问了一句,“可他是装的吧?是想借着与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长兄赶我走?”
“他就是这个意思!”墨宴急得尾巴都要打结了,“你可千万别中计了,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别跟他说话,不然最后容易落个勾引国师幼弟的罪名,按这个世界的律法估计是要斩首的,这王八蛋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凡间有帝王统治,自然有律法约束,男子与男子两情相悦自然也有,但不可放到明面上来说,若闹出了国师幼弟与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互生情愫,甚至要跟那人私奔的丑闻……
估计最后斩首都是最轻的。
柳折枝觉得蛇蛇说的很对,那柳闻之着实是歹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