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果然他觉得是我的错。
墨宴又好气又好笑,五百年来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那清冷淡漠的折枝仙君,实际是个会耍赖又不讲理的主。
不过如今他知道了原因,也不觉得讨厌,甚至还真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当初怎么就不知道说话小点声,再去学点文雅的词呢?
那人家一个正道仙君,觉得魔头又吵又粗俗,多正常啊。
柳折枝即便知道了许多自己从前不知道的事,他也没有多在意,还在盯着墨宴晃悠的蛇尾看,就想再摸一下,他刚伸手往上摸,墨宴就想到一种可能。
如今知道柳折枝是有些骄矜的性子了,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喝药是因为……
“你是不是怕药苦?”
柳折枝正摸着蛇尾过瘾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想都没想就说了实话,“正是,那药一看便知是苦的。”
话音落下,终于知道真相的一人一统全都懵了。
其实是怕……怕苦?闹脾气不肯喝?
柳折枝自己也僵住了,手贴在蛇尾上不动了,藏在白发中的耳尖也开始微微泛红。
似乎……似乎被蛇蛇知晓了不得了的事。
有些太过丢人了……
柳折枝是闹小脾气,因为药苦所以闹小脾气不肯喝,高深莫测都是装的,其实就是怕苦?
墨宴在脑海里把这句话过了八遍,第九遍才终于完全接收了里面过大的信息量。
不是,他这个仙君是不是太……太娇气了点?
而且娇气的点非常奇怪,战场上打打杀杀没事,苍生面前舍生忘死,唯独两件事娇气:怕苦和怕凶。
有意思,这正道的仙君就是不一样,怎么跟小孩似的。
墨宴被逗笑了,娇气和矫情他还是分得清的,觉得柳折枝这股娇气劲也挺好。
苦日子过多了,以前没人疼没人管的,现在有他这个夫君,来他魔界享福了,那就娇气呗,多大点事,他又不是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