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通敌叛国的嫌疑,但眼下对这姐弟俩应该是没有更好的出路了,不然也不会找上他这个敌国皇子。
等到柳折枝及冠,那些人非想办法让他死得悄无声息不可,死人永远比活人更安分。
“带不走。”柳容音摇头叹息。
几乎是同一时间,柳折枝的剑架在了墨宴脖子上。
从昨日到今日,他都是不爱理人,淡漠傲气的,唯有此时,两人一坐一站,墨宴仰头看去,在他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杀气。
“你干什么?谈的好好的你敢杀我?”
“觊觎长姐的登徒子。”柳折枝被长姐拦了一下,看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冷,调转剑尖指向门口,“出去。”
墨宴一脸懵,“谁?我?觊觎你长姐?他娘的这不是商量怎么把你带出冷宫吗!和亲就是个幌子!”
他气得要走,却被柳容音拉住了,“折枝长久不与外人接触,说话有点直,他不是那个意思。”
“是。”刚有了解释柳折枝就给否了,“我说的便是那个意思,你觊觎我长姐,骗我长姐和亲,我会杀了你。”
柳折枝是认真的,跟长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昔日两人没少被这宫里的宫女和太监欺负,他一个男人还好,长姐却不止一次被那些太监找机会磋磨。
虽然未曾被得手,后来长姐也混迹军营习武傍身,可如今回想起来,他还是心中后怕,绝不可能让一个陌生男子带走长姐。
“你不像好人。”
最后的最后,柳折枝杀人诛心,盯着墨宴那双竖瞳又强调了一回,“蛇妖惑人。”
墨宴让他气笑了,听出他是故意要把自己气走,都不用柳容音劝了,直接回到方才的台阶上坐好,“对,老子就是蛇妖,一会儿你长姐走了就把你吞了!”
柳容音看看弟弟再看看他,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们俩好像天生犯冲,行,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拌嘴的事以后再说,先说正事。”
她要往墨宴身边坐,好好商量商量,结果刚坐下,柳折枝就挨着她坐了,硬生生挤在两人中间,严防死守长姐被男人占便宜。
“男女授受不亲,说话可以,但不必坐在一处。”柳折枝态度坚决,“若要长姐委身于谁换我出冷宫,那便不必谈了。”
他是维护长姐,可他说了什么墨宴全都没听清,挨得太近了,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人看着冷冰冰的,如今贴在一处,身子倒是热。
“折枝你想多了,长姐可不是吃素的,就是在军营习惯了,不拘小节,可不是要勾引他。”
柳容音被他逗笑了,还越过他伸手推了墨宴一把,“你表个态,告诉折枝你没那个意思,免得他担心。”
墨宴这才回神,收回目光冷哼一声,“我可没惦记你长姐。”
“听到了吧,他不可能惦记我,他是个断袖。”
墨宴:??!
“老子不是!”
“你可以是。”柳容音往他肩头拍了拍,“我去和亲带不走折枝,他是嫡长子,所有人都怕他走出这个门被父皇想起来,他们都说我不祥,更不会让我出去和亲,万一克死了你,北齐用这个借口发兵,得不偿失。”
“都说折枝是哑巴,你在北齐虽然也不太受宠,但你让折枝和亲算是羞辱大周,你父皇肯定会同意,大周也不会为了一个哑巴皇子开战。”
柳容音毫不避讳的说出他们在大周的心酸处境,“只要你咬死了这是羞辱,再装得变态点,让他们知道折枝跟了你活不长,最后肯定会让折枝跟你走,有人帮忙杀了折枝,那些人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