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如何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
裴聿珩垂眸思考,半晌,他说:“很多层。客观存在的,你希望的,和我希望的。”
黎昼勾唇,有意思。
这个回答,让她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位在某些方面高度相似的。。。。。。同类。
“那就先说客观存在的。”
“师生。以及。。。。。。短期床伴。”
这个答案在她意料之中。于是她开口解释道:“那么我想,恐怕只存在短期床伴这一个了。家里不打算让我在国内读大学,我在准备出国。暑假里已经办好长期请假的手续,学校也盖过章签过字了。原计划是考完高联就直接开始准备,这次回去只是为了补一下化学——我下个月要考。”
没想到还顺便睡到了化学老师,黎昼在心里默默想。
“至于其他两个。。。。。。我们稍后再进行讨论。”
裴聿珩颔首,算是默认。
“我的问题就这三个,现在换你。”
黎昼做了个‘请’的手势,顺手将烟盒递给他。裴聿珩接过,看到里面只剩一根烟,是朝上放置的。
“这是许愿烟。”黎昼解释,“细烟是第一排第六根,在刚拆封的时候把它抽出,再倒插回去,心中默念一个愿望。这根烟必须留到最后抽,且必须抽到最末端。”
“很不幸的是,我今天早上拆封的时候还不太清醒,几乎是凭借肌肉记忆完成了这一举措,早就忘了当时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所以。。。。。。喏,给你抽。”
裴聿珩接过她递来的打火机,在手中捏破爆珠,将烟放进嘴里并点燃。合上盖子的时候,他看到打火机壳上有一个小小的白色面具。
假面,他想,和它的主人竟意外的适配。
烟雾萦绕中,裴聿珩淡淡道:“我想了解的事可能会相对比较。。。。。。私人。你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黎昼觉得好笑:“做都做过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早上吃过药了吗?”
她知道裴聿珩指的是什么药,心下觉得有些好笑:“左炔诺孕酮片啊,吃了。家中常备呢。。。。。。享受无套内射的快感,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黎昼话里带着自嘲,眼底却不见任何情绪。
深吸一口,淡淡的姜味萦绕在舌尖,裴聿珩只觉独特的辛辣和汁液的苦涩,心下有些意外——她居然会钟情于这样的风味。
他再度开口。
“你的左手手腕。”
这并不是问题,而是一句陈述。
他想要她的解释。
黎昼早已预料到他会问这个,心中苦笑。既然已经发现,她也就不再刻意隐藏:“最下面,手腕这个比较明显的是割腕留下的,据柳女士说,当时整个浴缸里的水几乎都被染红了,而我穿戴整齐陷入了昏迷——我早就预料到这事不一定能成了。”
“果不其然,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输液了,单独病房,周边一片洁白,还挺玄幻的。”
她试图让气氛活跃一些。
“剩下的就都是平时自残的产物啦。现在还残留着痕迹的要么是不久前才弄的,要么就是之前实在难受,割到了脂肪层往下。。。。。。哎你别说,我现在左手小臂这块皮肤简直绝了,感觉表皮厚度至少是普通的三倍,毕竟是几千道刻痕层层迭迭覆盖上去的。”
几千道。
裴聿珩听着有些震惊。如果是旁人这么讲,他还会觉得有夸张的成分在,可说这话的人是黎昼。
那应该就是没有一点水分的几千道了。
或许是表情出卖了他,只听黎昼笑道:“别担心啊宝贝儿,没你想象得那么恐怖,不痛的。”
不知是因为烟的口味还是什么,裴聿珩从心底泛起一阵苦涩,像空气中漂浮着的烟雾一样,刺得他眼睛生疼。
她到底曾经历过什么,以致于如此不留情面的肆意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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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惨惨嘟。
紫餐不好紫砂更不好别学她
黎姐的打火机是zippo的假面人生特别美!就是现在紫铜款国内有点难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