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只随便看了一眼,便能从这个角度看到他们平时画墙绘的位置。
意思就是,平日他在楼下的一举一动,都被宫丞看个一清二楚。
宫丞随意在单人皮质沙发上坐下,解开袖扣,又把他拉到身边看他手腕。
郁南皮肤嫩,被封子瑞掐出一个红印子来,说不得第二天还会发青。
宫丞神色不悦:“你们刚才是在干什么?”
郁南终于开口:“我不太想告诉您。”
办公室里就剩他们两人了。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郁南却还是觉得自己被俯视。
宫丞难得见到郁南生气,不怒反笑,有点新奇地说:“行,不说就不说。不过上次我说看你的表现,你就是这么表现的。”
郁南想起来,上次在水上餐厅宫丞说要亲自给他做刺身,好像是这么说过一句。
宫丞道:“我这周忙得脚跟不沾地,你却跟我闹脾气。”
这么晚了所有人还在加班,刚才Anna也说有会议,郁南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
那么……之前小周哥说取消兼职,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郁南稍稍平复了一点,又记起画廊员工跟他说的话:“您不是以后都不要我画画了吗?是不是我画得不好?如果是,我可以改,可以重画。”
话音刚落,宫丞便将他一把拉过去,像上次一样栓在自己臂弯中,按在大腿上。
“谁告诉你的?”男人沉声在耳旁说。
郁南忙不迭爬起来,这次没被按住,还退了几步:“画廊的小哥哥说的。”
宫丞扶额,慵懒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哦,他倒是能代替我辞退你了。”
原来不是宫丞的意思,是他自己误会了。郁南一时语塞,不服气:“我打电话给您您又不接,我只能以为是真的被辞退了。”
宫丞终于弄清楚这小家伙闹什么别扭,心情不由得有些愉悦。
看来晾一晾还是有好处的。
不过他忙也是真忙,这会儿人送上门来,没道理放着不动。
“还学会生闷气了。”宫丞面上没显露分毫情绪,不动声色地站起来走过去,“我比你大这么多,以后还会有许多顾不上和你联系的时候,你是不是每一次都要闹脾气呢。”
郁南脸红着后退,被宫丞圈在宽大厚实的办公桌前。
属于成熟男人的荷尔蒙将他完全包裹,淡淡的香水味也融入鼻尖,郁南感到了一丝慌张,他直觉上次在水上餐厅发生过的事又要发生了。
说不上来是期盼还是害怕,或许到底是期盼更多一些。
宫丞一靠近,他就有点腿软,十分没出息,但他还做不到坦然面对。
“您忙吧!我、我想回学校了!!”郁南胡乱道,从宫丞胳膊底下钻了出去。
男人从背后将他抱住,俯下身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低声笑道:“小脾气可以随便闹,我哄你就是了。”